賢弟,不可無禮。”
“沒關係,令弟風趣得很。”旅客含笑化解,推過酒碗說:“喝兩口提神,別客氣。”
“謝謝,咱們已叫了酒菜。”大哥推回酒碗道謝,坐下又道:“兄臺也來自關內,難得難得。貴姓?”
旅客盯了賢弟一眼,眼中湧起奇異的神色,笑道:“兄弟來自西安,姓任,名和。”
賢弟鼠目一翻,大聲冷笑道:“呸!你他媽的尋大爺開心嗎?天下間哪有姓人的?你少給我嘻皮笑臉耍寶。”
大哥拉了他一把,笑罵道:“你這張臭嘴,窮嚷嚷丟人現眼。 ”
“大哥,小弟丟什麼人現什麼眼?”
“人家確是姓任,任姓的任,如果是姓讀音是人。你少見多怪,不怕任兄笑話?”
賢弟哼了一聲,臉紅耳赤地說:“只聞天下間有姓牛姓馬姓羊的,誰知道還有姓人的人,簡直亂七八糟。”
大哥轉向任和笑道:“那位是兄弟的拜弟,姓盧名吉祥。他是個粗人,任兄休怪,休怪。”
任和呵呵笑,向盧吉祥道;“盧兄姓鹿?不姓驢?”
盧吉祥大怒,站起伸手隔桌便抓,罵道;“狗孃養的,大爺打斷你滿口狗牙……”
“乒乒乓乓……”任和大驚之下,急忙閃避,閃急了些,。手帶碗碟,酒菜全往地下掉,碗碟打得粉碎。
“咦!你……”任和驚煌的叫。
大哥一手撥開盧吉祥的手,喝道:“賢弟,你又惹事?”
“瞧這狗孃養的傢伙,可惡,非揍他一頓不叮。”盧吉祥憤怒地大叫。
任和戰慄著說:“老兄,你……你怎麼開……開不起玩笑?”
“誰給你開玩笑?”
“好,小可向你老兄陪不是……”
“大爺還要揍你。”
“算了,坐下。”大哥沉下臉叱喝。
盧吉祥恨恨地坐下,恨恨地說:“這次饒了你,早晚大爺要砍下你的腦袋來做夜壺,你等著瞧好了。”
酒菜已經送到,替任和解了圍。盧吉祥氣沖沖地倒了一碗酒,咕咯咯一口氣喝乾,吧唧著嘴唇,方無限滿足地消掉剛才被惹起的一口惡氣。
任和知費了半天口舌與店夥打交道,付酒菜錢賠碗碟,認了。
官道西南行,三岔口就在亭西,岔開的兩條路,北走鞏昌府,南走西和城。
西和城方向,大踏步來了兩名大漢,背了行囊,佩了單刀,一頭汗水向小亭走來。踏入小亭,為首的大漢摘下遮陽帽,卸下包裹向同伴說;“三弟,都是你不好,不早些動身,在大太陽下趕路,委實不是滋味,要是聽愚兄的話趕早,這時咱們該已出了祁山了。”
三弟哈哈大笑,走近茶桶說:“二哥,你急什麼?該咱們走的路,早晚會走完。咱們如果命走過不了祁山,起早也是枉然。當年諸葛亮北伐中原,六出祁山,到底沒有出成,命中註定你出不了祁山,出一百次也是白費勁。”
二哥撤撇嘴說:“二哥我混了大半輩子,從來就不信這命運兩字。”
盧吉祥大為不耐,一掌拍在石桌上,大吼道:“滾出去!嘮嘮叨叨掃了大爺酒興,惹火了大爺,大爺宰了你們挖出心肝來下酒。”
四句話,有三聲大爺。二哥登時變了臉,發出一聲咒罵,搶邁兩步飛踢盧吉祥的腰肋。
盧吉祥反應甚快,斜閃半尺掌向後削出,反擊對方的腳背,罵道:“小子找死……”
“住手!”大哥沉喝。
兩人左右一分,聞聲止住衝勢。
三弟挪挪刀把,大叫道:“要是不講理,咱們就放手拼一場。”
大哥在皮護腰中掏出一枚星形縹,冷笑道:“你老兄如果想動刀子,在下必定首先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