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一具屍體,是個中年女人,腦袋已被樹上落下的一根橫枝所砸爛。她的水葫蘆已經不見了,可能食物包也被人拾走啦!
“小徑大概沒有陷階,路外便危險萬分,我得小心了。”他想。
前面傳來了腳步聲,有人往回走了。
首先出現的是一個綵衣少女,臉色不正常。
他折下一根樹枝,向路左探索,遠離小徑三丈左右,幸而未發現陷講。他在樹下一坐,目迎奔來的少女,等對方接近至三四丈內,方叫道:“姑娘,前面怎樣了?”
少女長嘆一聲,恐懼地說:“距門尚有十丈外,便死了五個人,未能越雷池一步,這次大家栽定在此。你為何不走?”
“我走不動了。”他愁眉苦臉地說。
“受傷了?”
“不,這裡受了傷。”他指著心口道。
“那,……你貴姓?”
“姓杜”
“我姓馮,名娟。”
“哦!是彩燕馮姑娘?久仰久仰。”
彩燕馮娟不住向來處眺望,臉上的恐懼神色不但並未消失,反而更濃了些,信口答道:“杜爺,不必打趣了,目下你有何打算?”
“打算?坐以待斃。”
彩燕嘆息一聲,匆匆地說:“我該走了,你最好也躲一躲。”
“哦!為甚麼?姑娘似乎甚是不安……”
“有人要追來了。”
“誰?”
“他們有六個人,已經結成一夥,要消滅其他的人,以增加他們出險的機會。”
“甚麼人?”
“鑽天鷂子王琛,飛熊羅北極,天狼梁紀……”
“飛禽走獸結了夥,難怪。”
“還有魔僧了了,一枝梅許三姑,和大名鼎鼎的天罡手席秋嵐。”
杜弘冷冷一笑說:“鼠竊、強盜、土匪、淫憎、女刺客、兇手亡命,一窩蛇鼠,全啦!”
“我要走了,他們快到啦!”
“姑娘小心了。”
“你真走不動了?”
“我也不想走了。”
“那,……反正,……反正,……”
“姑娘有話要說?”
“反正你……你已無法支援,你……你的水和食物,是否可……可以送給我?”彩燕訕訕地說。
杜弘心中暗惱,但臉上不動表情,冷冷地說:“不行,在下有一天便活一天。”
彩燕臉色一沉,冷冷地問:“你給不給?”
他爆發出一陣大笑說:“馮姑娘,你不加入他們那一夥,未免太遺憾了,你比他們似乎更要狠些。”
彩燕惱羞成怒,伸手拔劍道:“你不要怨我,我也是不得已……”
杜弘伸腳一勾,彩燕驟不及防,仰面便倒。他虎撲而上,一手扣住彩燕拔劍的右手,一手叉住對方的咽喉,冷笑道:“你一個十八九歲的大姑娘,居然也想用別人的屍骨,來保你的命。哼!你也不要怨我。”
他本想將對方置於死地,但最後心中一軟,鬆了手,站在一旁說:“你走吧,下次不要接近我。”
彩燕馮娟掙扎著站起,狼狽而遁。
遠遠地,一個和尚、一個女人、三位中年驟悍大漢和一位年輕人,六人急急向此走來。
“是那六個狐群來了。”他自語,向下一伏,小心地隱下身形。
六個人經過他藏身的地方,不知有人躲在路旁。他看到和尚與一箇中年入,腰帶上多帶了一個水葫蘆。
“他們已殺了兩個人。”他想。
“啊……”東面遠遠地傳來了慘號聲。
“又一個人完了。”他悚然地想。
他並不急於出險,因為他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