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大邪百里維說。
“不等老二了?”丘三娘問。
大邪搖搖頭,笑道:“你還不知道老二的毛病?他向一個天姿國色的小姑娘問口供,豈是容易了結的?走吧,讓他快活去。”
丘三娘居然臉不變色,似乎對男女間事毫不在乎,點頭道:“也好。和尚見了黃毛丫頭便像走了魂似的著迷,不把小姑娘弄到半死不活決不會放手的,走吧!”
破窗下,突出現任和的身影,笑道:“哈哈!和尚好色,和尚好淫,但他不喜歡半老徐娘,難怪你丘三娘被他冷落。可惜!憑良心說,和尚好淫好色,卻不算是行家,未經人道的小黃花閨女,哪有懂得風月情趣的半老徐娘……”
丘三娘一聲嬌叱,柳眉倒豎杏眼睜圓,她狂怒地飛撲而上,粉面殺機怒湧,來勢洶洶,人未到劈空掌力已出。
“和尚給你。”任和大呼。
昏迷不醒的和尚身軀穿窗而入,恰好迎著襲來的掌勁,硬向排山倒海力道萬鈞的掌勁飛到。
掌可以收回,但擊出的劈空掌力卻易發難收,除非是功臻化境氣功爐火純青的絕頂高手,不然決難收回已發出的劈空勁力。丘三孃的修為,距化境還遠之又遠,這輩子恐難修至那至高的境界,自然收不回已擊出的渾雄掌力。
“噗!”潛勁擊中了和尚的頭部。
“砰!”和尚的飛勢頓止,反向回飛,重重地摔倒在窗臺下。
任和這次不逃了,一躍而入,挫身從和尚倒飛而回的身下切入,貼近了丘三娘。
雙方對進,相距僅丈餘,像電光石火般接觸,沒有任何機會閃避。
“噗噗!”任和雙拳著肉,搗在丘三孃的腹腰上。
“啪!”丘三娘也一掌拍在任和的右肩近頸處。人影疾分,勝負立判。
“哎……”丘三娘叫,飛退丈餘。
百里維一把扶住她,叫道:“我來對付他,老夫竟走了眼。”
任和身形飛射壁側,摘下了掛在壁上的一把佩劍,拔劍出鞘迎上,丟掉劍鞘笑道:“老傢伙,當然你走了限,人老了,老眼昏花不足為奇。”
大邪百里維撤劍立下門戶,厲聲道:“老夫雖老了,殺你仍然有足夠的精力。”
任和哈哈大笑道:“老不以筋骨為能,你犯了大忌。人怎能不服老?瞧你,哈哈!名列氓江三邪之首,卻不知珍惜羽毛,妄想服食九葉靈芝返老還童,在下委實可憐你。”
“閉嘴!”大邪暴怒地叫,作勢進擊。
任和立下門戶,臉色依然嘻笑從容,說:“瞧你,還想逞強呢。年老氣力衰,撒尿滴溼鞋,講話流口水,咳嗽屁又來;難怪你要搶九葉靈芝妄想返老還童,妄想奪回逝去的青春。
告訴你,百里維,逝去的青春永不會再來,想長生只有修心養性方是不二法門,你趁早走吧。”
丘三娘已經恢復元氣,一聲怒嘯,拔劍衝進,身劍合一,手下絕情,可怕的劍虹直指任和的胸腹要害,含恨出手志在必得。
任和神色一變,變得嚴肅冷靜,手中劍突發隱隱龍吟,迎著漫天徹地而至的劍影,冷肅地吐出一道令人莫測高深的劍虹。
一聲清鳴,劍氣乍斂。
丘三娘倒退丈外,臉色蒼白,持劍的手不住抖索,手臂與手肘鮮血透袖沁出。
大邪百里維大駭,脫口叫:“你……你這是什麼邪門劍法?”
任和執劍於地,劍尖直透尺厚的花磚,沉靜地說:“管大嫂,你在枉死城中跨了一大步。”
丘三孃的劍尖失手墜地,氣虛地問:“你……你為何不……不殺我?”
“管前輩在世之日,曾與敞友交情不薄,衝敝友金面,在下放你一條生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