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昏覺。
黑影是個穿夜行衣的蒙面人,扶住夥計舉手拈指彈出一聲指響,院門外應聲飄入另一個黑影,疾閃而至,搶近低聲問:“怎樣了?探出來了麼?”
“探出來了,你先把店夥藏好。”黑影換了店夥的衣衫說。
藏好店夥,兩人帶了食盒,直趨第三進從右首算起的第四座上房,—人閃在旁,由那襲擊店夥的人,提著食盒上前叩門。叩門三響,裡面傳來了綠衣姑娘有氣無力的語音:“誰在叩門。”
“小的送飯來了。”黑影答。”
“不用了,勞駕替我去請位郎中來。”
“姑娘……”
“本姑娘突感不適,快去找郎中來。”
“是。在下可否先將食物放在房內?也許姑娘等會兒……”
“好吧,門是虛掩著的。”
黑影已換了店夥的上衣。取下了蒙面巾,現出本來面目,赫然是白天用暗器偷襲的老道。他輕輕將門推開,便看到綠衣姑娘和衣坐在床上,用薄被蓋住下身。燈光下,姑娘的氣色極為灰敗,大熱天,似乎在發冷,右手握著一根尺長的緊銅管,粗如雞卵,管有三個小孔,手發著抖,指向進房的人,隨時可能發射管內的暗器,可知她仍然十分小心。
“放在几上好了。”姑娘冷冷地說。
老道堆下笑,走向壁角的茶几說:“遵命。請問姑娘要請哪一科的郎中?”
“請大方脈便可。”
“是,小的這就票明管事派人前往催請。”老道一面說,一面轉身。
桌上的明燈突然“乒”一聲暴響,火光乍熄。
“卡”一聲暴響,姑娘管中的三枚暗器已經射出。
老道已向下一伏,斜串至床腳。
門外的黑影一閃而入,火摺子一亮,是一個年約半百的人,三角眼陰森森冷電四射,掩上房門,慢條斯理點亮手中的燈籠,往壁上一插,袖手旁觀。
床口,老道已扣住了姑娘持管筒的手,另一手抵在她的咽喉下,沉聲道:“小丫頭,放明白些,不許叫喚。”
姑娘不住發抖,似乎冷得很難受,硬著頭皮問:“你們有何貴幹?亮名號。”
“南宮順。”
姑娘大吃一驚,駭然問:“你……你是百毒郎中?”
“正是區區,目下化名為閒雲老道。”
“罷了,你要替你那死鬼拜弟報仇?是你弄的鬼了,難怪本姑娘無緣無故發寒發熱。”
“你本來只可捱過子夜,應該說便宜了你,在下不想在此地暴露身份,兩年來誰也不知在下在此地潛伏。”
“你放心,九頭獅子會找到你的。”
“你放心,不久在下便會在江湖去找他了。說,你還有同伴麼?”
“同伴?本姑娘一向就是獨來獨往。這次是應好友玉狐林玉孃的邀請,到摩天嶺鐵嶺堡作客,哪會有什麼同伴?”
百毒郎中取出一枚開了一半鋒的洪武錢,丟在枕畔冷笑問:“這是誰的信錢?在我郎中的腰帶上發現的。”
女判官俞黛拾起制錢,審視片刻,冷笑道:“上面刻了一個細小的星形圖記,很像是傳說中的銀漢孤星杜弘的信物。”
“他不是你的同伴?”
“我不認識他。”
百毒郎中抓回制錢,陰陰一笑道:“不是你的同伴,很好。”
“你打算……”
“在下不怕有人管閒事,銀漢孤星既然強出頭,我百毒郎中不在乎,因此決定先送你進枉死城。”
女判官不怕死,冷冷一笑道:“既然你不按江湖規矩等架樑子的人出面解決,你下手吧,本姑娘決不皺眉。反正與銀漢孤星結樑子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