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安以臣這才慢慢想起來,唐甜走了,和摩西在婚禮上拋下他走了。
可是他並不怪唐甜。
安以臣一骨碌爬起來,頓時覺得身上渾身痠痛,處處都一幅傷筋動骨的樣子。
他這才發現,自已的體力消耗得狠了。
不過,和消耗掉的體力相比,唐甜成為落跑新娘,這對安以臣來說才是致命的傷痛。
他呆呆地爬起來,在床邊坐了一會,然後看了下手錶,現在才是入夜九點多的樣子,他睡了大約四個小時吧,身上極度疲憊的感覺消失了一些,但是精神上卻依然萎靡。
他不想再睡了,肚子也不覺得餓,他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看到木棧道方向的海面上,有燈光和人影晃幢。
安以臣不禁心內一動。
南宮俊彥果然說到做到。
他說要連夜組織人打撈,果然現在那裡人聲鼎沸,也不知道有多少潛水員上上下下地在打撈著鑽戒盒。
安以臣走出房門,看到外面拿著把椅子坐在他門口的幾個人,安以臣不由嚇了一跳,道:
“你們都在這多久了?”
難不成,自從他睡覺之後,南宮俊彥等這幾個兄弟就在這裡守著他了?
“也不久,從你睡以後。我們忙完了,就來找你了。”
理惠回答道。
一場婚禮,除了新郎新娘,還有許多事情,婚禮結束需要有人處理。雖然婚沒結成,這些瑣事一樣存在。
比如,婚禮上用的樂器、請的侍者什麼的,都需要結賬、清理、退場……
安以臣悶頭只管睡了,他這些兄弟們自然要負起相應的責任來。
安以臣的眼睛悶悶的,他道:
“謝謝你們。”
“謝什麼,我們是兄弟。有什麼委屈和難過,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左輪道。
安以臣點點頭,心裡忽然一陣寬慰。
這些兄弟,從他們認識以後,一直是這樣對他不離不棄。
沒想到,在今天這件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上,他們也有份見證,並且也陪他走了下來。
“我餓了。”
安以臣笑了一下,雖然有點勉強,但至少他肯吃飯了。
大家都鬆了口氣。
之所以大家都不敢走,陪在房門外面等他,是因為大家都看到了,上一次蘇西死的時候,安以臣的表現是怎麼樣的。
幾乎就是尋死覓活了。
所以大家都十分擔心。
但是看來,過了幾年,經過了一些事,安以臣還是成熟起來了,至少在感情短板這塊,他已經補平了。
南宮俊彥高興地道:
“下去吃飯吧,廚房那熱著菜呢。”
果然,下到餐廳後,傭人們立即就把飯菜端了上來。
安以臣大口大口的扒著飯,看起來真是餓壞了。
等他吃飽以後,南宮俊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和你單獨談談。”
大家知道南宮俊彥肯定有話要對安以臣說,便主動讓開了,走到別墅外面,留一個清靜的空間給安以臣。
“我們在你睡後打了電話給唐甜和摩西,不過他們的手機都關機了,但是我用了些手段,偵查到他們應該是出了國境,可能是去了法國。但是具體現在是不是落腳在法國,也不太清楚。”
南宮俊彥把這件事說出來,安以臣的胸口頓時被重重一擊,剛才吃的飯好象化成了石頭一樣,堵在胸口上,讓他十分難受。
南宮俊彥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是也無從勸解,只是道:
“要不明天你就直接追過去吧?我們會在這裡繼續跟蹤他們的線索,隨時通報給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