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跨海大橋遇到了顧顏凉。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季勒言報了地址之後,坐進了車裡再無你言我語的說話聲。
顧顏凉是第一次來到季勒言的家。
不過,進了季勒言的家,劇情發展脫離了她的預想軌跡。
季勒言左右站著司機和顧顏凉,也就只有這樣顏凉才敢進他住的地方。
但她還是忽然被季勒言摟在懷裡,渾身僵硬,腦子一片空白。
她有些失神,茫然看著季勒言,長長的睫毛,挺直的鼻樑,冷漠的眼,唯一能夠讓她感到溫暖的,除了他的懷抱和呼吸之外,還有他溫溫的唇。
顏凉的臉頰很燙,不知是被他呼吸灼熱,還是受了驚嚇。
她竟然被季勒言親了臉頰?!
顧顏凉在惱怒之餘,看著季勒言的眉眼,忽然意識到禁錮她的男人,究竟有多強勢,好像只要他選定目標,隨時都能攻城掠地。
周遭聲音全都消失了,只有他們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兩張臉貼的很近,呈現出親密曖昧的姿勢,訴說著這裡剛剛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季勒言滿心的確定,在親吻顏凉的那一瞬間,他的心化作了一湖春水,石子落湖,激起漣漪無數。
心臟像是失了往日跳動節奏,季勒言呼吸凝滯,竟因為一個再簡單不過的親吻,像個未經情事的毛頭小夥子,內心波瀾起伏。
他用一個吻驗證了他的情動,不是錯覺,他幾時有過這般心浮氣躁?
顏凉狠狠的掙脫他的鉗制,轉身往別墅的雕花鏤空大門走去。
季勒言自然是追了過去。
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顏凉越走越急,待男人扣住她手腕,一聲“顏凉”剛剛出口,就被顧顏凉反射性用力一推,眼前一花,當她聽到重物落水聲時,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力氣會那麼大。
好吧,她顧顏凉確實是怒了。
秋日的這一天早晨太陽剛冉冉升起,天很藍,難得不見霧霾。
游泳池畔,顏凉的身形纖弱,站在鵝卵石小路上,愣愣的看著清澈泛藍的池水裡倒映著自己的影像。
很快,季勒言浮出水面,臉色鐵青。
一旁的司機也嚇壞了,他知道少夫人看似溫婉實則不是善茬,但他可沒想過自家的少夫人敢把季勒言推到室外游泳池裡。
季勒言在水裡打了和寒顫。
別人索吻頂多是被女方打一巴掌,他倒好,險些送命。
毫無徵兆之下,季勒言被顏凉推到了游泳池裡。還好是秋末不是寒冬,也慶幸若不是池水恆溫,又在家裡,否則季勒言怕是要凍死在游泳池裡。
“季勒言,拜託你醒醒腦子。我說的很清楚了,別糾纏在我身上了,我已經嫁給了你的哥哥,你一定要讓我難做人嗎?洗洗澡,也順帶洗洗腦。”
季勒言無聲的勾唇,看上去似笑非笑。
“這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掉進游泳池裡?”是關景月的聲音……
顏凉低著頭,孤零零的僵硬的站在那裡,沒吭聲,也沒有伸手去拉季勒言上岸的意思。
關景月已經走到游泳池邊,看了顏凉一眼,又看了看渾身溼噠噠上了岸的季勒言,眉微不可聞的皺了起來。
此情此景,並不尋常。
季勒言失足落水?或是他喜歡冷天室外游泳,怕著涼,所以穿著衣服跳水?
諸如此類的謊話和藉口,連小孩子也不會相信。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季勒言落水跟顏凉有關。
別墅的管家也聞聲趕了過來,目睹此景,經不起嚇,捂著胸口,正站在臺階上,就聽關景月朝她喊道:“吳媽,別愣著了,你快去熬一碗薑湯,一會兒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