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錯愕,但更顯羞怯,這樣親暱的誇讚讓她紅了臉,她低頭輕聲道:“其實我不好。”
那一日季承淵也在一旁喝茶,他眉角微挑,笑的溫潤如玉,關景月這段時間沒少見到自己兒子這樣的笑。
她面上欣慰,心裡實則早已翻江倒海。
這一晚,季承淵吃過晚飯便出門了,臨行前他只是交代了顏凉一聲,“我可能要晚點回來,別等我,早點睡。”
顏凉只當他是公事,並沒多問。
季承淵坐著黑色的車子,駛入夜色,直奔郊區。在那裡有被折磨的幾欲求死的莫思喻。
都說春困秋乏,然而顧顏凉的傷終於養得差不多了,她又開始躍躍欲試,這一日她便讓司機帶她去了顧氏集團。
堆了了不少的公務,她需要處理,還有即將新推出的面霜她不放心,想要親自檢驗成果。
顧氏集團業績一落千丈,生產車間更是顯得蕭條,她皺了皺眉,繼續往成品庫走去。
成品庫裡堆著很多的庫存貨,就算接下了美國的那一個大單,也只是增加了出口的量,但畢竟力量有限。
顧氏集團如今的問題出在國內。
倉庫內積了不少的灰塵,她走近,忽而聽到了打砸的聲音,顏凉不由的一驚,這個時候不可能做銷燬的。
☆、06 他是魔鬼,為愛沉淪
顧顏涼的心繃的很緊,呼吸都是一滯。她的右胳膊依舊打著繃帶,左手完好,已經攥緊,掌心傳來疼痛感也沒能轉移她的注意力。
還沒有靠近,他卻被一個人扯住胳膊,狠狠的往回一拉,砰的撞進了一個懷裡,臉頰壯的疼。
抬臉就看到了季勒言,男人勾著唇角,盡是一副邪魅的樣子。
顏涼推搡開,退了幾步,質疑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季家和顧家聯姻了,我來這裡當然是代表季家。”今天的季勒言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襯衫的下襬塞在了西褲裡,真皮皮帶的按扣處晃過一道道的亮光,盡顯雅痞的樣子。
季勒言說這話時,是帶著嘲諷的微笑的,尤其是看到顧顏涼愈加難看的臉色,他倒真有幾分開心。
顧顏涼知道事情怎麼會那麼簡單,關景月雖說這幾日待她甚好,但從沒有提過幫顧氏度過難關的事情。
而她也跟季承淵說了,不要插手顧氏,顧氏有顧躍平還有顧傾心,事情遠遠沒到最後一步。
“你什麼意思?顧氏集團不需要季家插手。”顏涼震驚但不震怒。
“嫂子,你是不是對我有偏見?說來有一件事,你得謝謝我,我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
季勒言不是第一次叫她嫂子,但也不是第一次黃鼠狼給雞拜年。
“我沒興趣。”打砸的聲音愈發的響,她的心緒也有些混亂。
她沒想到季勒言再次鉗制住她,低下頭對著她清淺笑著,她下意識的掙扎,卻因為胳膊帶傷而吃痛,“嘶”了一聲。
反觀季勒言,卻是低下頭細心的將她頭髮上凌亂的髮絲理好,這才側開些許距離的說:“你真的很適合這樣的髮型和打扮。”
今天顏涼其實穿的很隨意,一條卷邊的牛仔褲,一件白色的雪紡衫,搭配著一雙平底帆布鞋,這樣的裝扮倒讓她看起來像個大學生。
因為今天她今天只是打算到倉庫看一眼,便沒刻意打扮。
穿的很簡單,卻嫻靜優雅,如臨水照花,眉眼間也有種動人心魄的魅力。
季勒言這些日子和顧顏涼的交集並不多,但是他卻越來越好奇,甚至起了想要查她的心思。
他在蘭安市待了這一段日子,也聽聞了顧家的這個二小姐是大家口中公認的高冷之花,說她性情冷淡,說她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