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傷心也不過是因為他的臉面被那個叫做顧傾心的女人踩在了腳底。他和顧傾心之間說白了也不過是相互利用,僅此而已……
姜振廷一派安然自得的樣子,只微微一挑眉稍,助理得了命令,從隨身攜帶的包中拿出一疊檔案,送到江文澈的面前:“這是我們目前和顧氏集團的幾位股東所簽署的非流通股股權讓渡書,以及,我們所購買的顧氏集團在市場上的流通股的資本證明。文澈,你是時候回柏森了。”
江文澈知道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個時刻,只是這樣的時刻來的如此突然,他怔在原地。不止僵硬了表情,就連伸向那些檔案的手都不由的顫抖,他的手腕輕輕的抖著,雖然很快就被他控制住了,但是他的這番舉動還是落在了姜振廷那雙獵鷹一樣的眼睛裡。
姜振廷勾了勾唇,笑意更深了。
他就那麼看著江文澈一張一張翻閱著那一沓檔案,彷彿那上面寫滿了的都是他們的豐功偉績。
江文澈嗅到了一場曠日持久的陰謀,終於在三年後的今天得以初見成效,可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開心不起來,是因為幸福來的太突然,還是他和顧顏凉終於再也沒有了一絲可能?
不管是勝利的喜悅,還是斬斷情思的絕望,他在緩緩踱步走出總裁辦公室的那一刻真的步履維艱,他作為一個男人,第一次嚐到了眼淚的味道。
那麼的鹹,那麼的鹹……
是他親手埋葬了青梅竹馬的情分,還有原本水到渠成的“愛情”,他本來無怨無悔,但為何日次這般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文澈……”姜振廷喊他的名字,他卻像是充耳不聞一般的徑直往門外走,他的步子很緩很慢。
姜振廷很快追上並堵住了他的去路,神色嚴厲的責問道:“文澈,你應該想想你的父母,男人要成大事心必須硬一些。兒女私情只會成為絆腳石,你不能愛上顧家的女人。你懂嗎?”
江文澈抬眸,他的眸子裡因為充盈著淚水而瑩瑩發亮,一雙眸子原本深邃迷人,如今卻死氣沉沉毫不聚焦,他很空洞的看了一眼身前的一切,低聲道:“我知道。我會用最快的時間把顧氏集團那邊的事情安排好,遞交辭呈。”
他知道自己沒有後路可以退,他需要在事發之前辭職,離開顧氏集團。否則到時候他落個以權謀私的罪名,興許還會面臨起訴……
出了柏森,江文澈便打車去了一家常去的酒吧,這裡是她時常一個人來放鬆心情的地方。
這家酒吧的老闆是個女人,打扮十分妖冶,但是總是穿著國民時期的旗袍,更是顯得鍾靈毓秀。她喜歡將墨黑的頭髮挽在腦後,劉海燙成了波浪卷,顯得十分嫵媚有女人味,但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家酒吧的老闆時,便覺得那女人的眼神太過滄桑,讓人看了難受,想必也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這間酒吧裝修的十分古樸,因為位置並不是很好,不在繁華的鬧市,所以人並不是很多,但是也談不上冷清,應該說是不多不少恰到好處。
坐在吧檯上,江文澈便點了一瓶洋酒,吧檯上放著一個裝著冰塊的酒杯,他拿起酒瓶便嘩嘩的倒了起來。
他很少酗酒,只是今天勝利就在眼前,而他今天只想買醉。
醉了就忘了所有的恩怨痴纏,就忘了他曾經深深的愛過那個女人。不,不是曾經。如今,此刻他依舊深愛著她。
灌一杯酒,他便停下來,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罵自己卑鄙,罵自己是白眼狼,是顧家善待了十幾年的白眼狼。
江文澈出來見顧顏凉之前刻意拾掇了一下自己,他穿著一套嶄新的西裝,領帶是枚紅色的,坐在光澤暗流的吧檯邊,深琥珀色的酒液盈盈發光。
此刻,他已經把脫下的西裝外套仍在了吧檯上,只穿了一件白襯衫,第一顆就扣沒有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