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底。
“大小姐,你今天是怎麼了,一直嘆氣。”花蕊走到飄素的身邊,朝外面看去,景色挺美的啊,大小姐怎麼一直悶悶不樂的,“我小時候聽我娘說,女孩子不要長期嘆氣,嘆多了,不僅容顏易老,就連心都老的快。很多不好的事情就會找上來,說是觸黴頭。”
飄素本想再嘆氣,忍住了。
心事無人知的苦悶,大概也只能自己一個人承受了,誰讓她遇見一個十分聰明的男子,還有一個對任何事情都不上心的妹妹。
“大小姐,時間不早了。”
“嗯。你去讓小二送些飯菜進來吧。”
“是,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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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都。
飄蘿在青花樓的雅間裡坐著吃了半上午的點心,不管尹格和晨風怎麼勸就是不肯喝酒,真真就是滴酒不沾。後面,藉口說是去上如廁,一溜煙兒的人沒影了。
晨風衝進雅間,看著悠然自得在房間裡喝著酒的尹格,“卑職該死。沒有找到她。”
“她有心想走,你又怎麼能逮回來。”
“卑職就算是將酈都翻過來也要將她抓回來。”
如此一個喬裝打扮的女子,他不信她沒有一點企圖,說不定就是來謀害他主子的。
男子擺擺手,“不必了。”
晨風不明所以,緊張的看著完全不放在心上的錦服男子,“她故意扮成男子接近主子您,然後借錢,現在又不知所蹤,萬一是刺客……”
“萬一是刺客剛才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男子放下酒杯,看著晨風,“再者,你感覺她的身手能傷到朕嗎?”
晨風低頭,“皇上!”
“皇上乃萬金之軀,縱然是一個功夫不高的女子,晨風身為皇上的貼身侍衛也不能掉以輕心。”
“晨風,她一定不會是刺殺朕的刺客。”說著,尹格拿起桌上的摺扇,起身走出雅間。
尹格,他真名自然不會是叫尹格,他的名諱在酈朝無人敢直呼。酈朝第十九代皇帝,酈晏玄。二十五歲登基,如今已經在那把龍椅上坐了三年,清政愛民,目前雖然不夠練沉,卻有雄懷大略,為人處事頗有一代明君的風範,朝中大臣對他亦寄於了不小的期望,希望他在位期間能讓酈朝變得更加強盛。
“皇上為何如此肯定?”
酈晏玄慢騰騰的走著,道:“你可注意到她的穿著?”
“嗯。不似一般百姓家。”
“這不是關鍵,她腰間的那塊玉佩可非一般達貴佩戴的起的。便是當朝宰相劉德言的女兒,恐怕都未必用的起。”酈晏玄道,“她沒帶銀子在身上定是真話,她家中不缺銀兩也為真,我估計,她對自己身上的那塊玉佩也沒多放在心上,只當是一般的佩飾。”
晨風蹙眉,“京中官員家出來的小姐能如此迷糊?”
“呵呵……”
酈晏玄笑容明亮,“一京官家的小姐能女扮男裝逛青樓,你覺得她還什麼事幹不出來?”
呵呵,那丫頭的家教應該不差,不然不得化裝出來,恐怕是為了躲過她家爹孃的耳目。
“主子是怎麼看出她是女子的?”
酈晏玄用摺扇輕輕碰了一下他自己的耳朵,對著晨風笑了笑,看外形還真覺得她就是一個長相十分俊美的小公子,可是細看她的耳朵,有兩個小小的耳洞,若是真男子,又非遊牧民族,怎會穿耳洞來帶耳環?
晨風瞭然大悟。
酈晏玄邊下樓邊道:“晨風,好好查查,看看京官裡,可有哪家小姐的名字裡帶一個‘蘿’字。”
“主子為什麼就這麼肯定那位小姐的名字裡有‘蘿’字?”
“草夕,不就是蘿嗎?”
晨風再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