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此直白,連大腦剖析的功夫都省了。
頭一次真正的意識到,林大爺的智商和情商都被鄙視。
我撐著額頭,終覺勞資不是盤古,果然做不到肩挑日月,頂天立地,漢紙也是有身心俱疲的時候。
不知道從何處看過,戀愛這個戀字,很神奇,因為了【戀】上面取自變態的變,下面取自變態的態,也就是說這玩意兒談好了是戀愛,沒談好就是找罪受。
以前只是唸叨著伊人,從來沒有想過,尼瑪的有一天勞資會找一個漢紙談戀愛!!!
雖然,有時候,林大爺寧願被雷劈,也不想點頭承認這特麼是交代了林大爺初吻初夜的戀愛,但是,經過這不到一個月的折騰,還真就像是……戀愛。
一起吃飯,擁抱,親吻……甚至更親密的……滾床單都做了,要是這都不算是戀愛,那林大爺就是矯情。
一個漢紙要是矯情,比吃了茅坑裡的綠頭蒼蠅還噁心。
聽別的漢紙說,找妹紙談就夠勞心勞力,痛並快樂,我這攤上一個漢紙,的確情商智商都快告罄。
大學裡戀愛是一門選修課,我原以為老天爺已經對我關閉了這一門課,不想他倒是給我開了,我卻貌似不及格吶。
戀愛啊,神一般的東西,林大爺消受不住,談得亂七八糟。
今晚上我沒喝酒,燒腦的怒火也被學霸那一通話給澆滅,雖然暗夜酒吧那場神廟大逃亡和讓我隔夜飯都吐出來【泡椒鳳爪】搞得神經到現在都還緊繃。
但或許神經緊繃到麻木後,催發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化學作用——
那些藏在記憶深處的東西翻湧出來,潛意識裡張牙舞爪的不良情緒一時間再也控制不住有些早已存在的念頭。
我迎著夜風,脊背挺直的坐在車座上,正兒八經的開啟天窗說亮話。
“伊謙人,猜來猜去的遊戲我不想玩,我承認我智商情商有些不足,所以,不如現在我跟你說得明明白白。”
像是長跑最疲倦的末尾一段,遙望終點,卯足了勁兒狂衝後就可以放鬆,我盯著遠方,繼續道:“我是男人,不是女人,該有的血性和骨頭,我都有,雖然……呵,我是下面的那一個,但是請你不要把我當成那種軟綿綿、見不得風吹雨打、需要人精心呵護的軟體生物!”
我眼角餘光瞅見學霸要說什麼,立刻一口截斷:“不要打斷我說話,這些話我只說一次,你要是錯過了,我就算是跳車,你也別想我說第二遍!!!”
學霸臉色一僵。
我兩手放在大腿上,自覺坐姿有點像被老師唬住的小學生,不過這會兒我也沒多餘的神經去管幼不幼稚的問題。
“伊謙人,你不是問過我,為什麼從大一入校後一年,我見到你就要躲開?我想,你情商和智商高出我那麼多段,想來應該猜得出,是,我承認,大一被拉去山裡新兵訓練基地進行新生軍訓的客車上,我第一次見你,對你有好感。”
無意識的抓撓著自己的褲管,我憶起九月初報道後,全部新生無論男女都著一身綠色迷彩服,浩浩蕩蕩去軍訓,這貨在一堆妹紙的呆滯的目光中,坐到我鄰座。
一身迷彩服,一張笑臉,一聲‘你好,我是伊謙人’。
然後……
我沒坐到十秒鐘,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著行李火燒屁股的衝出車門,換了一輛客車。
似乎記得,那之後很長段時間,我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一見到這隻學霸,就會自動繞道走……
直到那天凌晨三點多,在陽臺上,他揪著我追問,我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一見他就心跳加速,跟少年山中找鬥雞公、打草叢躥出毒蛇被嚇時心跳一致,以至於將那種心跳加速混淆成了遇見危險的害怕,本能的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