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封信都附上了聯絡我的電話號碼,在老家時是自家座機,每一個未接來電,我從來不忘檢視,高中後有了手機,從來都不敢設定黑名單等攔截未知號碼的功能,只因為在等一個回覆。
我想啊,特麼的一個人買五年的彩票,不說百萬千萬大獎,十多塊錢也該中一回吧?
每回寄一封沒有回覆,寄一百零五封時就有回覆了?
尼瑪,當真是量變產生質變,當這是在高中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我捂住心口,想要平息開始暴跳的心臟。
這幾年不是沒有尼瑪的打錯電話的國外號,每一回碰到是伊人所在地區的號碼,都是竹籃打水空歡喜一場。
是誰說的,當希望越大,失望越就越大?
事情一開始就往最惡劣的方向考慮,真正從高處摔下時,皮也能厚實一些,不會被摔得腚開花?
巧合?驚喜?
在手機震動了較長時間,而不是以往那種打錯了閃了一下就掛掉,我伸出手接通來電。
嗓子發乾,手心冒汗,我力持鎮定道:“喂,你好。”
“你好,你是林徐?我是伊……人的舅舅。”
是個男人?
我聽著來自手機另外一頭的聲音,成熟,穩重,溫和又帶著內斂的威嚴,這種聲音一向是那種數人爭吵中只要一開口就能震懾所有人乖乖聽話的、舉足輕重的人物所有!
莫名的有些失落。
但是,還好不是打錯的,我鬆了口氣,正要說什麼,可多日前那場醒夢裡一把火燒掉伊人臉的夢境閃過,尤其是我察覺伊人舅舅提到伊人名字時,那種怪異的口氣……
突兀的讓人不能忽略。
心口驀然一驚,當年老媽拉著我看的狗血言情劇裡最狗血的那種場面拖著尾巴呼啦啦飄過——
女主跟男主虐戀情深,最後誤會解開終於可以相守,然後尼瑪的編劇絕對要再來插一腳,讓那對苦命鴛鴦天各一方,最後許多年後,鴛鴦中的一隻的親戚打電話告訴另外一隻:啊,某某已經得了某某病,或者被車撞啥的,已經屎鳥……還請節哀……
這不是狗血的世界。
我垂著一頭黑線,繼續問道:“哦,伯父你好,我是林徐,那個,我送的信,伊人收到了嗎?”
“信在我這裡,他現在不在國外,在國內,你沒有見過他?”
國內?
國內!!!!
我捏緊差點脫手的手機,穩了穩神,開口:“我沒見……見過伊人,從七年前伊人走後,我就沒有見過【她】……”
電話那頭莫名的開始沉默。
心臟跟淋了沸水般,我望著六點以後夏季天空的火燒雲,半晌一個字兒也蹦不出。
說什麼?
能問什麼?
問題那麼多?勞資該問哪一個?
呵,平常嘴巴那麼會嘮嗑,那麼會吹牛皮的,怎麼現在說不出來了?
在國內啊,尼瑪的在國內!!!
“林徐,有個問題,我想冒昧的問一句。”
“您……說。”
“林徐,你是不是……喜歡伊……人。”
“是……”
電話裡又是一片沉默。
那兩個問題,兩個回答,幾乎讓我虛脫。
半晌,電話那頭又道:“林徐,他小時候是什麼樣子,你應該很清楚,我聽我弟弟說,也是多虧你,他才能康復,對了,我弟弟,你應該見過。
另外,自從他康復後,來到國外,性子變得有些……怪,他很反感我和我弟弟插手他的事情,所以有很多事情,我並不清楚。
你連續五年過來所有的信,中間因為發生了一些事,他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