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收到,呃,但之後我弟弟都將那三年的信件全部交給了他,後來聽我弟弟說你還寄了兩年的信,每一封都轉送到他手裡……”
“我聽說你們兩個小時候,交情很好,沒想到他沒去找你,也沒有想到你……喜歡他這麼多年。”
我:“……”
“林徐,當年你幫著他康復,你於伊家的恩情,我和我弟弟都很感激你,你如果有什麼困難,伊家會傾力相助,但,作為一個長輩,我想有些事,我還是要告訴你……”
“林徐,你很勇敢,但是,一年前,他告訴我和我弟弟,他已經找到打算相伴一生的人。”
【她】已經找到打算相伴一生的人……
這句話死死將我釘在原地,一顆心降啊降啊,一瞬墜入無底深淵。
思緒已經混亂,我揪住一個不知道還有沒有意義問題,啞著嗓子問:“【她】是什麼時候……回國的?”
“……四年前。”
四年前……這個日期真特麼的早得精彩!!!
我靠在牆上,目光越過公寓窗外一大片樹林,落到遠處的南操上,那裡有一對對情侶在摟著散步。
真是扎眼!
關窗,拉窗簾,我立在昏暗中,不知以何種語調道:“這一次我寄過去的信,還麻煩伯父……不用轉交,全部……燒了吧。”
“林徐,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屬於他的東西,他一向是有自己的主張,我會把信寄給他,如果你想要跟他說什麼,我可以給你一個他的聯絡方式,有些事情,或許你和他當面說清楚,對你比較好。”
我低著頭扯了扯嘴角:“不用了,我想【她】四年都沒有聯絡我,以後也沒有必要聯絡什麼……”
電話那邊又是沉默,半晌我聽到一聲嘆息:“林徐,你會找一個適合你的人……”
我不知道電話是怎麼結束的,只是靠著牆坐在地上,瞅著伊人舅舅發來的一個陌生的聯絡號碼一直髮呆。
小蘋果啊小蘋果,原來早在四年前就自己長了腿兒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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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候後,約莫晚上七點,林大爺遊魂般飄到了拾年酒吧。
大一上學年,我曾在拾年酒吧跟著它的調酒師當過一段時間的學徒。
拾年酒吧的調酒師,在調酒師裡很有名氣,我跟著他學調酒時,他從未說過他的真名,人們都叫他拾年。
我一度認為這就是高人風範,類似於有變裝癖的蝙蝠俠大哥,晚上換上一個馬甲在江湖上是一個傳說,白天脫下馬甲,搖身一變深藏功與名的路人甲。
拾年是酒吧的鎮店之寶,在酒吧作調酒師,貌似也只是給酒吧老闆捧場,什麼時候來,來了又會不會給喜歡他的顧客調酒,都看那位大爺當天的心情。
我走向吧檯時,隔老遠就看到被一堆妹紙圍住的拾年。
突然有種踩了狗屎運的趕腳。
話說,若是以往,碰見這位穿著隨意,舉高雅瀟灑,笑容親切的調酒大神,我一定是二話不說撲上去拜見師父,但是現在麼……
被好多妹紙包圍的拾年,全身都縈繞在一股費洛蒙的氛圍中,我這隻跟被霜打了的茄子差不多的單身狗湊上去……
呃,好煞風景。
我腳一拐,打算去一邊角落裡找個位置叫服務生,卻沒想拾年從迷人眼的亂花中瞄見了我,他衝我招了招,“林徐,好久不見!”
“哦,師父,好久不見。”
我看他三言兩語就將那堆妹紙給打發走了,拖著步子坐在他面前。
拾年遞給我一杯果汁,我皺眉瞅了一眼,懨懨的推回去,有氣無力的道:“師父啊,我不是妹紙,也不是未成年,果汁什麼的就不要來了,給我一杯龍舌蘭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