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秋生又是從何處得知?
“林徐,你沒必要藏著掖著,我看到……”嚴秋生目光很冷,有一種他想要的雞腿被人奪了的不甘,“半個多月前,有天下暴雨,我看到你和伊謙人在雨中……呵,親吻。”
我一噎,突然發現世界上每一個精彩或者糟糕瞬間,從來不缺第三方觀眾。
嚴秋生憐憫的盯著我又道:“林徐,你可知道,伊謙人憑著他有權有勢,背景複雜,將你玩得團團轉,就憑他的手段,想必他應該上了你,可惜啊,有些人喜新厭舊,林徐,你這個舊人,怕也是當不了幾天他掌中寶。”
想到這兩日學霸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話無異於化為殺豬刀插中我的心窩!
只是,這年頭眼見為實都不能信,如果不是面對面丁是丁,卯是卯的說清楚,呵呵,一家之言,鬼才信!!
我硬生生的將殺豬刀拔出來,力持鎮定道:“你跟他有仇?”
嚴秋生笑了笑,語氣變得幽幽的:“林徐,你一向遲鈍,知不知道這裡其實是男同酒吧?一個Gay到男同酒吧,這就跟去了古代妓院,除了尋歡作樂找刺激,能腦子清醒不用下半身思考的,大概也就只有你這種傻傻的來找人的可憐蟲!!!”
男同酒吧!!!!
學霸入跑到男同酒吧?
尼瑪,這貨霸道的要求勞資不看妹紙,遠離漢紙,結果他自己……跑來了男同酒吧?
我僵著一張臉,龜裂的神情,讓對面的嚴秋生臉上痛快的笑意越發的濃,他似乎很滿意看到挑撥離間成功。
只是這份欠揍的愉快他還沒享受幾秒,目光嗖的一下轉為狠戾。
他陰沉的盯著我,冷聲道:“林徐,最好把你去摸手機的手拿出來,再乖乖交出你的手機,如果你非要試圖反抗,我和你現在坐下來聊天的好事就到此為止,我不介意綁著你聽我說話。”
褲兜裡試圖撥號的手頓住!!!
真是糟糕啊,看來林大爺的演技真是不夠格啊,幾秒鐘就被識破了!!!
我收起臉上的崩潰表情,一把將兜裡的手機逃出來扔在桌上,瞅著嚴秋生,涼涼道:“接著說,我聽著呢,伊謙人怎麼個人格不高尚,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跟我說,我洗耳恭聽!!!”
*****
我既不崩潰,也不火冒三丈,淡定得讓嚴秋生也怔了怔。
不過,這隻心理不正常的變態很快又恢復了重度精神病狀態。
嚴秋生點了支菸,吐雲吐霧間,他直勾勾的盯著我,彷彿透過我,惡狠狠的瞪視虛無的某個人。
“林徐,我的臉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全託了伊謙人的福。”嚴秋生摸了摸他的臉,那張據說是整容修復後還算精緻卻顯得過於陰柔的臉,一片猙獰,“當然,罪魁禍首還是你。”
就醬紫,在對方冷氣與怨氣一起亂飛的話語中,我大概瞭解了伊謙人是怎麼個不高尚,同時又榮獲了一頂藍顏禍水的大帽子。
這其實是一個令人心塞的故事。
據這只不正常的變態說,就因為他想扯斷林大爺的袖子,或者沒事兒跟林大爺分個桃子,結果被某隻學霸一芭蕉扇給扇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
嚴秋生的兩年讀研接近尾聲時,恰逢學校派遣優秀學生去國外當志願者做技術支援,公費報銷一切國外合理生活費用。
於是嚴秋生就向學校提出了申請,想要領取這份甜美的蛋糕中的最可口的一份——被派遣去一個自由奔放,又富裕美麗的國家,修煉成一隻精英中的精英。
卻不想,因為他在人群中多看了林大爺一眼,就一不小心挑到蛋糕中唯一含有蒼蠅的那一份——被派遣去了非洲最動盪最混亂的S國。
據說啊,在那個戰火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