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個皇孫拿著這樣稀罕的貨物,都會賠錢,這哪裡是賠了,明明就是被人搶了騙了。雖然他說的坦然,但黛玉卻能想像的到,當中情形是如何的艱難。
“總算是過來了。”黛玉的聲音發澀,垂下眼瞼,自己的不理不睬,是不是有點無理取鬧。
“是啊,過了,便好了。以後,只會越來越好。”弘雲笑了,伸過手去握黛玉的手,被她嗔怪一眼,縮了回去。
手沒握成,弘雲仍笑的十分開心。
二個月後,賈府的王夫人拿著銀票去把夏金桂和孫紹祖兩人手中的借條都收了回來。此時,他倆已經是夫妻了。
夏金桂還有些不甘心,斜了一眼孫紹祖,“這樣就完了。”
“婦道人家,懂個屁。”孫紹祖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更何況,這個媳婦娶的憋屈。
“放你孃的狗/屁,我不懂你就說到懂為止,別以為老孃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怎的,和九爺做個連襟兄弟還委屈你了。有本事找他鬧啊,就說你嫌丟臉,要休了我。”
在夏金桂眼裡,孫紹祖就是個掩護,自己還是九爺的人。男人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成了別人的老婆,反而更方便來往。雖然進不得九爺的後院,當他的女人也是一樣的。
“你給我閉嘴。”孫紹祖被九爺點了一個小官,留在了金陵,雖然撿了人家的破鞋,但有了官身,對於他來說還是佔了便宜的。不過心裡有點過不去,還想著夏金桂念在自己對不起他的份上,給些補償。只是沒想到,這個婆娘如此生冷不忌,這種事也敢直著嗓子嚷出來。
“告訴你,別在我面前裝大爺,咱倆怎麼回事,你清楚,我也清楚。你願意好好過,就過,不行,就和離。”夏金桂半點不怕他,輕蔑的掃了他一眼,腰一扭水蛇一樣搖了出去。
當晚,夏金桂打扮的花枝招展出了門,一個晚上都沒回來,將孫紹祖氣了個仰倒,不甘失弱的拉了個丫鬟上了床,胡鬧了一晚才稍解心頭鬱悶。
夏金桂第二天回來,看到孫紹祖耀武揚威的摟著個丫鬟對她擺臉色,臉色都沒變一下,直接用手一指,“給我拖出去賣了。”
“你敢。”孫紹祖看著上前的僕婦,和他們撕打在了一處。到底是男人,僕婦又不敢傷他,三二下把僕婦推開,將丫鬟護到了身後。
“我有什麼不敢,這丫鬟的賣身契在我身上,我願意賣就賣,你不讓我賣,那就打死好了。”夏金桂輕飄飄的一指,“再這般沒用,便將你們都賣了。”
僕婦有了指標,不敢再讓著孫紹祖,幾下就將小丫鬟從孫紹祖的身後拎了出來。聽小丫鬟叫的好像殺豬一樣,隨手摘了汗巾塞到她嘴裡。
僕婦下了狠手,噼裡啪啦幾十下,當場就給打沒了。夏金桂得意洋洋的看了一圈,一指孫紹祖,“房子是我的陪嫁,丫鬟也是我的陪嫁,你還真以為自己能擺上大爺款了。”
腰一扭,走到孫紹祖的跟前,“你不是不告訴我嗎?沒關係,自然有人告訴我。你們不就是想逮著榮國府放印子錢的把柄,好將他們收為已用嗎?哼,我還當是什麼呢,寶貝的什麼似的,知道這麼點東西就在我面前拿大。”
孫紹衣臉色鐵青,拳頭握的緊緊的,關節都發白了。卻不敢真的對這個女人打下去,只能重重一拳捶到桌上,將桌上的茶具都震的原地跳了三跳。
十三爺府上的小廝等了一場,來了個斯文的小夥計,說是主家交待的,借條奉上,銀子就不用了。弘雲身邊的小廝聽到信跑出來,對方的人已經走了,只有拿著借條的門子一臉茫然,還弄不清是怎麼回事呢。
小廝跺腳,點著門子大罵,“不知道的事你往身上攬個什麼勁,不知道讓他等,蠢貨。”
門子被罵的頭都不敢抬,等人走了啐了一口,“幾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