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可是有心事?”
奚留香扭過身體,給了宮錦文一個後腦勺,不理睬宮錦文,沒有菊丸等人在,她也不必再表演夫妻恩愛秀。
“香兒,可是在埋怨我用情鎖嗎?”
宮錦文說了好幾句,奚留香仍然不發一言,不肯理睬宮錦文。
“香兒,我沒有說謊,我不會勉強你留下,真的不會。但是我不會對你放手,你到何處我都要陪伴在你的身邊,這樣也不行嗎?”
宮錦文的語調中,有受傷的味道,他低頭將頭埋在奚留香的秀髮間:“香兒,你真的不肯原諒我,一直在恨我嗎?香兒,要我如何做,你才肯平息心中的怒氣?”
“累了,想睡覺。”
奚留香說完,轉身避開宮錦文,坐直了身體,靠在馬車的車壁上,用手在袖口的手腕中撫摸手腕上的情鎖。
她是在看,有什麼辦法能開啟這個情鎖,不想去理睬宮錦文。
宮錦文輕輕嘆息,抬手扯住銀色鏈子,將奚留香拉向自己的身邊,奚留香也扯著銀鏈,二人之間的銀鏈繃緊,在二人的手腕上不停地扯動,誰也不肯放鬆。
疼痛在手腕傳入肌膚,宮錦文先放鬆了銀鏈,藉助奚留香扯動銀鏈的力量,乾脆靠到奚留香的身邊,將頭放在奚留香的肩頭,賴皮地不肯離開。
奚留香伸手想推開宮錦文,看到宮錦文瘦削的臉龐,疲憊的臉色,終究是捨不得推開,斜了宮錦文一眼,裝作沒有看到,繼續研究情鎖。
宮錦文靠在奚留香的身上,不多時睡了過去,似乎從她離開以後,還是第一次能睡的如此安心。
奚留香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睡熟的宮錦文,心中不由得滿是柔軟,目光柔和起來,良久,她再一次抬起手腕,看了良久咬住嘴唇,誰說可以小看古人的智慧,這個情鎖她就沒有找到可以開啟的方法。
再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隊伍停下來休息吃飯,一路順利,很快就回到橫濱一代大軍之中。
接到皇上和娘娘同時返回的訊息,奚寧邦親自出了軍營迎接,他著急看到皇上和奚留香安好,已經等不得了。
“啟稟皇上,御史臺大人前來恭迎皇上。”
宮錦文側目看了奚留香一眼,奚留香和他靠在一起,似乎沒有聽到一般,連眼皮都沒有抬。
宮錦文命人掀開車簾,從車中看了出去,武將們跪在路邊,低頭恭迎他歸來,不遠處低頭跪在地上的一個人,身穿文官的官服,正是奚寧邦。
“都平身吧,寧邦,你過來。”
眾將都沒有起身,仍然跪在地上,奚寧邦起身走到馬車旁邊躬身施禮:“臣奚寧邦,參見皇上,娘娘,恭迎皇上娘娘回來。”
“上來敘話。”
奚寧邦上了馬車,請罪後坐在馬車裡面。
奚留香看了奚寧邦一眼,只是點頭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讓奚寧邦心中堵的難受,當著皇上的面前,又不好說什麼。
“大哥不在朝中理事,為何到這裡來?”
“啟稟皇上,是父親命臣到這裡來恭迎皇上和娘娘還朝,送來軍需等物。”
宮錦文笑道:“岳父何必如此,我對岳父和大哥,難道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奚寧邦低頭:“皇上言重,天子御駕親征,此事重大,家父唯恐有所缺失,命臣來東海籌備一切,前來恭迎皇上和娘娘還朝。”
奚青璧的意思宮錦文和奚寧邦都很明白,先讓奚寧遠跟隨皇上前來,須臾不離,是為了令皇上安心。請其後再派奚寧邦到此,奚家的兩個兒子都送到皇上身邊,表明奚家對皇上的忠誠。
奚留香沉默不語,奚家如何做,似和她無關,她也不曾和奚寧邦說話,淡淡地靠在車壁上。
奚寧邦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