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這事兒還是不用說了吧。”
“你之前在梁家,梁嬸兒跟你提過?”
梁舒頓了頓,搖頭。
她新時代女性,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周月梅瞭然,以梁家的家庭環境,哪兒顧得上樑舒。
“你別害羞聽我說,男女這種事情,是夫妻都要做的。小叔的體格你也看見了,第一次你可能會吃點苦頭,不過後面應該會好一些。你要好好養身子,把自己養的胖一點,現在太瘦,以後不好懷孩子。”
“嫂子,我……”
“男人開始對這種事很執著,要的多一些,你一定不能總由著他,這樣對你身體不好。”
梁舒:“……”
周月梅見梁舒在發呆,以為她嚇著了。
“這些都是作為女人要經歷的,你大哥他平日雖沉默寡言,但在炕上就像變了個人,所以你也別害怕,有時候……有時候也是一種……快樂。”
聽聽,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周月梅最後兩句話說的很小聲,這對她來說應該是語言表達的最大尺度,不然也不可能在指導別人的時候把自己整的不好意思。
“我知道了大嫂,有些事情就順其自然吧。謝謝你,嫂子。你和大哥好好過日子,我在長寧要是站穩腳跟以後就讓兩孩子在城裡上學。”
周月梅知道梁舒這是客氣話,不過妯娌兩人能把話說到這份上,她已經很知足了。
昏暗的煤油燈下,梁舒的一雙大眼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樑,櫻桃小嘴每一樣都很精緻。
周月梅拉著梁舒纖細的手腕不禁有些心疼這個姑娘,大半年的朝夕相處,她看出來梁舒是個自尊自愛有主見,有想法的姑娘。
“文靜,你別聽村裡那些人胡說,你根本不是什麼醜丫頭。相反,你還很漂亮,就是面板有些黑,粗糙了些。等白了,肯定是個大美人,比君蘭還漂亮!”
楊君蘭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村花,還不就是因為沒幹過什麼農活,面板白了些罷了。
“嫂子,謝謝你這麼安慰我,我會好好生活的,你在家也是,男人都喜新厭舊,不要老是把重心放在別人身上,也經常收拾一下自己。”
兩人聊到很晚,從開始教授閨房之樂,到家裡的大小瑣事,最後到村裡的緋聞軼事。
在離開之前,周月梅突然想起一件事兒。
“文靜,咱們鄉里有個男人也跟小叔在一個軍區,他倆可能軍銜也差不多,那人媳婦也隨軍了,到時候可能會不好相處,你多注意一下,她叫朱曉梅。”
“好的嫂子,我會注意的。”
*
第二天中午亮,梁舒提著大包小包,拿著江家大哥為她辦來的介紹信和火車票,坐上去縣裡的牛車,開啟她的隨軍之旅。
從壩子鄉到長寧市需要坐將近十個小時的火車,好在發車時間在晚上,不過到終點站長寧站大約是凌晨四點,似乎有點早。
這時候的火車站很破舊,魚龍混雜,出門第一件事兒就是穿的儘可能破舊,看好行李,把錢分開放。
所以梁舒的造型就奇特很多,上衣是洗了發白的白襯衫,下著藏青色帶著補丁的褲子,兩條幹枯的麻花辮,分在兩邊。
其實梁舒並不太注重自己的形象,辮子分開梳在火車上方便睡覺,穿的樸素點就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出門在外,雖然身份由自己定,但定不好會吃苦頭的。
逼仄的空間,洶湧的人潮,吵鬧的人群,這是梁舒上車後最直觀的感受,好在大哥給她買的硬臥,不用一直坐著。
梁舒找到自己鋪位後放好行李,打算從頭睡到尾,這樣一睜眼就到了,吃喝嫂子也給自己準備了一些。
夜間她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