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叔,您有什麼吩咐?”
江廷川和梁舒正在給村民敬酒,聽村支書楊啟明叫他們立刻走過來。
“你看老梁頭和他兒子在這兒哭呢,說是後悔和你媳婦兒斷絕關係。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事兒你怎麼看?”
梁有財對上江廷川那雙銳利的眼睛,心裡有些發怵,隨後看向旁邊的梁舒。
梁舒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選擇無視。
“叔是這樣的,我聽梁舒說她在孃家過得並不好,吃不飽,穿不暖,每日不停的勞作。一言不合還會遭到一頓毒打。
我們剛登記那會兒,她身上還有之前的舊傷疤。
他們斷絕父女關係,應該也是梁舒的心被傷透了吧。
當時情況你也應該瞭解一些,老梁叔簽字的時候,沒有任何不捨和後悔。
現在在我們夫妻倆面前演這麼一出,我們不知道他有何用意。”
楊啟明端起旁邊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將杯子重重落在桌上。
“老梁,你家閨女在家過什麼日子,咱村裡的人多少都知道些。
既然你當初那麼幹脆,我也希望你現在更乾脆些,不要纏著人家!”
梁舒手中抱著酒壺低著頭,表情失落。
“隨軍前,我在江家生活了半年。
如果你想後悔,有很多次機會可以來找我,也有很多次機會去啟明叔那兒要回書信。
可你都沒有。
現在我終於從梁家的陰影裡走了出來,不再擔心吃了上頓沒下頓。也不用擔心一言不合就捱打。
你現在又跑到我面前來說後悔。
是因為廷川哥升了軍銜還是因為我考了大學?
亦或是之前賣女兒的錢花完了?”
“你!你胡說些什麼?”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你已經從我身上榨取了最後一點價值,現在看我們生活好起來了,又不想放過我們,你到底想怎麼樣?
是想把我逼死,你才願意嗎?”
女子雪白的臉上梨花帶雨,端著酒壺的手努力剋制著顫抖,但還是沒剋制住。
這一幕在別人看來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但想想梁舒之前在孃家過的日子,大家也為她捏了把汗。
“你這個老不死的來蹭酒喝,老孃都沒跟你一般見識。
現在居然來打我兒媳婦的主意,你算個什麼東西?”
這邊氣氛被梁舒烘托的既悲慘,又淒涼。
那邊何淑珍拖著掃把衝到梁有財面前,對他們父子倆就是一頓打。
“哎!嬸子別打!”
“住……住手!何淑珍你這個老潑婦!”
梁有財不說話還好。
那句“老潑婦”直接激起何淑珍體內的暴力因子。
她用盡全身力氣揮舞著手中的掃把,像是一個勇敢的女戰士,揮舞著幾十斤重的戰戟不停的收割人頭。
“我打死你個老不死的,臉皮比城牆還厚!
我家辦個喜事,你這不要臉的髒東西淨給我們添堵。
我詛咒你生兒子沒屁眼,詛咒你兒子一輩子打光棍!”
梁沒屁眼、光棍兒子家寶:“……”
“你!”
“別說你倆斷絕父女關係,就算沒斷絕,今天老孃也把話給你撂在這!
以後老二家兩口子要是跟你扯上任何關係,我先將他們倆打死,再把你打死。
我們不承認和你有半毛錢關係,你要是來硬訛我們,我讓你好看!”
打完這對噁心的父子倆,何淑珍將掃把往旁邊一立,單手叉腰,惡狠狠的瞪著他們。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