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靜靜的靠在安夜的懷抱裡,許久之後,終於,再次的抬起頭,略帶稚氣的早熟語調,“媽咪,你和我在一起八年。”
“那當然了,小宇是媽咪最重要的寶貝,至於你爹地,排在第二。”安夜再次的笑了起來,低頭,一臉打趣的瞅著一本正經的安斯宇,她猜得果真不錯,小宇其實排斥韓雋風,是因為自己有些的吃醋。
“本來就是。”簡單的四個字確實無比的驕傲,安斯宇目光掃了一眼隔壁的臥房,忽然拉低了安夜的身體,酷酷的小臉湊近了她的耳邊,“媽咪,其實你知道罌粟阿姨一直不喜歡他,所以動手術的時候就動了一點手腳。”
安夜只感覺腦海裡一片空白,然後看著懷抱裡理所當然的安斯宇,再想著罌粟那終年不化的冰霜臉龐,隨即白眼一翻抱著安斯宇重新的倒回了床鋪,她為什麼沒有想到這種可能。
“小宇,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也插le一腳?”安夜正色的開口,對上安斯宇那你還需要問的肯定眼神,再次無力的嘆息一聲,天哪,東方的那些人,居然開這種玩笑。
她要將這個訊息告訴韓雋風,蹭的一下,安夜快速的從床上起身,拍了拍安斯宇的頭,對上那少年老成的小臉,再次挫敗的嘆息一聲,小宇絕對是個小惡魔!
書房,安夜愧疚不已的瞅著韓雋風,將剛剛聽到的爆炸性訊息告訴了韓雋風,一想到這是罌粟動的手腳,只怕小宇、歐陽,還有蒼鷹都參與其中,安夜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為什麼她就攤上這些個有仇必報,而且還能一忍八年的夥伴,這也太狠了一點。
停下翻看檔案的手,韓雋風側目看了一眼站在身邊,一臉愧疚的幾乎想要自殺的安夜,那模樣,哪裡還有當初見面時的清冷,不時的瞄著眼,一副認錯的模樣,而韓雋風卻也壓抑著,緊繃著臉龐。
“對不起,我不知道罌粟他們會這麼做!”看著冷沉著面容,寒著目光的韓雋風,安夜再次的將東方那群好友問候了一遍,感動又無奈,卻只能擔心的看著韓雋風,他們居然還隱瞞了她這麼久。
“所以我的腿根本沒事?”語調低沉,聽不出其中的情緒,韓雋風終於抬起頭正色的看著安夜,重複著,“你說我的腿沒事,是我的兒子和其他人在我腿上做了手腳。”
“是。”點了點頭,安夜一副要打要罵隨你意的愧疚表情,或許是關心則亂,所以當時她根本沒有想到這種可能,唯一想到的就是擔心韓雋風雙腿殘廢之後,會一蹶不振,會頹廢痛苦。
站在書房門口,安斯宇鄙夷的看了一眼韓雋風,終於忍不住的開口戳穿,“媽咪,我一回來就告訴他了。”
什麼?安夜回頭看向門口板著小臉的兒子,小宇一開始就說了?一剎那,安夜剛剛愧疚的臉上蹭的一下染上火光,直接的對著輪椅上的男人吼了起來,“韓雋風!”
“小夜,不要氣,氣了傷身。”悶沉的笑聲裡有著愉悅,韓雋風一把拉過氣惱的安夜,直接的將人拉坐到了自己的腿上,雙手霸道的環住了她的纖腰,而這樣親密的動作之下,卻也在瞬間收到一道凌厲的目光。
“放開我媽咪!”安斯宇剛剛還面無表情的小臉此刻卻降了溫度,快速的走了過來,惡狠狠的目光不悅的瞪著韓雋風,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韓雋風那放肆的狼手上只怕已經被瞪出了幾個大窟窿。
“小宇,你媽咪可是我的女人。”被挑釁著,韓雋風冷沉的臉上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沉靜表情,揚揚薄唇,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更加緊密的抱著安夜,雖然是他兒子,而且還是八年不見的兒子,可是對於安夜,韓雋風卻有著百分百的霸道。
“不要忘記了,八年前你已經悔婚,失去了資格!”冷哼一聲,安斯宇小臉上滿是不屑,快速的上前抓過安夜的手,剛剛冰寒的小臉卻已經溫柔下來,“媽咪,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