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條件反射地往上接球。
這個想象在她腦中過濾了一遍,覺得可行,接著又算起了速度,要想速度快的嚇到人,出腳的力量就一定要快、狠、準。
她閉了閉眼睛,時間過了很久,等到或許陳塵自己都不耐煩,又迅速睜開眼睛,右腿往後大幅度彎曲,再用力向前……
奇怪,好像力量只付出了十分之三。
事實證明牛逼真的不能亂吹,當沈冉看到那個球慢悠悠地在陳塵腳邊停下並被他踩在腳下的時候,臉上的面子都丟光了,虧她還做了這麼久的準備工作,一次機會就這樣無情地沒了。
她心想,一定是太緊張,或許是因為閉了閉眼的功夫,出現了幻覺,所以腳的力道用偏了,踢了個悶球。
“你沒吃飯嗎?還是你餓暈了。”陳塵在那邊嘲笑,將球放回定點,“你儘管用力踢,不會踢壞的。”
沈冉這回決定一雪前恥,再也不要分析什麼方向速度論,這些都是鬼扯,你在算別人也在算,那些不可控的因素混淆在一起,所做的猜測就是失敗的。
“第二個了。”陳塵得意洋洋地提醒。
沈冉往後退了三米,看準他左上角的方向,那兒他無論如何也接不到了吧。
助跑過後,沈冉一個奮力的踢過去,這回是實實在在的踢,因為腳感受到了生生的疼,眼看著那個球已經越過陳塵欲要去擋的手,即將進入球門,勝利在望。
“嘭”的一聲,球撞到了門框的立柱頂角,硬生生被彈回,飛回沈冉身後幾十米遠處。
怎麼會這樣?她回頭看看球,確信它已經彈飛出去,這一球,再有那麼一點偏移的位置就能進了。
她懷著巨大的失望將球去撿回來,已經連續兩個球,失誤的原因都來源於她,如果是在比賽,估計已經被唾液罵飛了吧。
陳塵右手伸出食指,“最後一個了,你好好踢。”
“你得讓讓我。”她指著他右邊的位置說,“我要踢那邊。”
這句話不是白說的,沈冉用起了混淆戰術,通常守門員守球並不是完全靠身體,還要靠腦力與智慧,透過觀察球員射點球的習慣與偏好來支配自己的肢體行動。
她這樣一說,陳塵必定會以為她騙他,而去撲左邊的球,然而她最後真正想要踢的仍然是他的右邊。
沈冉墊起腳尖看著前方,兩輪失敗下來,總結下經驗,還是用平常心踢個球,只要她蒙對了他的方向,這局一定能贏。
球“咻”地自她腳上飛出去後,沈冉短時間內眨了眨眼,只見陳塵的身體往球的方向斜撲過去,在他側倒下的同時,球被他的胸膛擋了下來,悶悶地落回她這邊的方向。
沈冉傻了眼,陳塵卻樂開了。
她乾脆坐在地上,好平復這種落敗的感覺。
“願賭服輸嗎?”陳塵走到她身邊,同樣地席地而坐。
“我都忘記我答應過你什麼了。”她是真的完全投入這場比賽中,以至於忘記失敗的籌碼是什麼,看著陳塵因為她這句話即將垮下來的臉色,她轉過臉不看他,“不過……我願賭服輸。”
答應他也不完全是因為比賽輸了,只是這有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讓她對這一切更服氣。此刻她不再糾結之前橫亙在心中的條條框框,只想著與他好好相處下去。
陳塵粲然一笑,雙手扳過她的肩,直直地望著她的眼,神色認真地說:“那你記著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女朋友。”
“有那麼開心嗎?”沈冉拍掉他的手,卻被他反握住,接著聽他擔心,“你手怎麼這麼冷,冬天還穿這麼少,要風度不要溫度?”
他起身去拿他的大衣給她披上,她不肯,讓他自己穿,兩個人一來一去,最後誰都沒有穿。
陳塵趁她分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