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要話家常,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他知不知道他這樣態度十分輕佻,讓人看了好討厭。
對,是看了討厭,絕不是驚慌失措,她對他沒什麼好驚慌失措的。
“我也想。”仁科好笑地說了一句,但那話是什麼意思,妮妮卻聽不懂,為什麼叫他也想?
他想什麼?
妮妮眨巴著眼想,卻沒開口問。
“——但是你的屁股壓著我的浴袍。”仁科把接下來的話就完。
什麼?妮妮倏地轉身,這才發現她一直壓著的,果真是他的浴袍,她剛剛沒看到。
天哪!她做了什麼!她竟然壓著他的浴袍,而且還怪人家在她面前袒胸露背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慌慌張張的把浴袍拿給他。
而仁科就當著她的面把浴袍穿上,如此的不避諱,像是這麼做之於他而言,根本沒什麼,他好象對於在女人面前裸著身體一事習以為常。
妮妮不禁惱恨起來,但她在惱恨什麼?
仁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更何況,他以前就是個壞胚子,現在縱使身邊女人如雲,那也沒什麼好驚訝的不是嗎?
“HONEY,你還要在裡面跟那個女服務生調笑多久?”看他跟妮妮聊了那麼久的天,仁科的女伴不耐煩了。
妮妮看那女人一眼。
她連浴袍都沒穿好,袒胸露背的,像是不怎麼在意別人怎麼看她,想是仁科跟她一樣放浪慣了,根本不在乎自己被看光了什麼。
“我要走了。”妮妮也不知道自己在惱什麼,只覺得自己再待在這裡,像是被人汙辱了一樣。
“等一下。”仁科卻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我有話問你。”
“現在不是時候吧?有人還在等你。”她不看他的女伴,卻看了他手中的保險套一眼。
想必他們剛剛並未盡興,所以才會急急忙忙的按服務鈴,要服務生送來。
“她的事可以等。”
仁科並不貪戀女體,慾望的問題隨時可以解決,但她為什麼來當服務生的疑惑卻是當務之急,他想立即知道。
他從皮夾裡抽了幾張幹元大鈔遞給女伴,他甚至數都沒數。
妮妮看著他揮金如土的模樣。
仁科怎麼變得那麼有錢?還有——
他花錢買女人?!這才是令她訝異的。
那女人走了,仁科恰好回頭,看到她眼中的不可思議。“沒錯,我是用錢買女人。”她不用那麼驚訝,像是他幹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一樣。
“為什麼?”
“因為用錢買來的女人比較不麻煩。沒有感情的牽絆,不會有多餘的困擾。我要女人只是為了解決身體的慾望,並不是為了談情說愛用的。”他說的直接,一點也不在乎妮妮怎麼看待他這個人。
反正,她從小就看不起他不是嗎?
“說說你吧!你今年不是才大四嗎?你不是還在讀書嗎?為什麼會來這裡當服務生?”
妮妮本來想回他一句“關他屁事”,但隨即想到他是方姨的兒子,是方姨一直掛念的人,如今方姨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有權利知道他母親的狀況。於是,她
坐下來準備好好的跟他談……
“怎樣?”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表情,不懂他淡漠的目光所為何來?她剛剛明明講的很清楚,方姨出事,現在人正在醫院裡。
“什麼事怎樣?”他卻連眉毛都下挑地看她。
“你一點表情都沒有。”
“要不,你希望我能有什麼表情?”
他拿出煙,這才猛然想起她從小氣管不好,對煙味過敏,於是又把煙放回煙盒裡。
“至少表示一下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