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容修來信,說是準備回鄉,卻在後來,斷了聯絡。
容祁的狀況他早知道,但是,他不能幫容祁。
因為容修說過,若有一日,他們夫妻二人出事,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讓他不要管。
而容祁,除非生死攸關,殷易才能出手。
而那個暗號,是當年容修曾經調笑自己妻子的話。
因為殷易的妻子擅長做糕點,而容祁的娘愛吃流蘇糕,因此,殷易的妻子時常會做些流蘇糕送給容祁的娘吃。
而容祁的娘吃流蘇糕有一個怪癖,那便是喜歡放糖吃。
殷易當年走的時候,容修說,如果有朝一日,他需要殷易的幫忙,這句話便是暗號。
“你不是”殷易看著容祁,眼中滿是驚訝。
容祁微微勾唇:“殷叔,我恢復了。”
“是嗎,恢復了好,恢復了好,進來說吧。”殷易連連點頭,眼角含淚,而後側過身,示意容祁裡面說話。
容祁既然來找他,必然有事要他幫忙。
一直到晚上兩人才從屋內出來,殷易面色沉沉的看著容祁:“你先去客房休息,明天再回去。”
容祁點點頭,跟著夥計朝客房走去。
第二天,容祁離開,殷易讓容祁帶走了一份流蘇糕。
~
“容娘,這是給你的。”一名夥計看到正準備回房的蘇繡,連忙攔住。
蘇繡疑惑的接過夥計手上的東西,正打算開口,夥計便笑著道:“那人說是你相公,我讓他進來,他只說把這個給你就可以了。”
是容祁,蘇繡趕忙往前院走去,腳步很快,因此也錯過了夥計後面那句,他已經走了。
悵然若失的回到房間,蘇繡開啟一看,是一包糕點。
看著糕點蘇繡失神了很久,這些天來,她總是會失眠,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麼。
自嘲的笑了笑,有時候,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自從來到這裡,無論去哪,她總會習慣帶著容祁。
因為容裡的緣故,晚上她和容祁睡在一起,從原先的不習慣,到如今,似乎這一切,早已成為習慣,可是
她不知道心裡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但是不管是什麼,都不重要了。
一大早李掌櫃才剛剛開門準備開店,前幾日來買繡品的男子帶著一名女子氣沖沖的往繡藝坊走來,兩人身後還跟著幾個拿著木棍的男子。
一進繡藝坊,男子便憤然的開口:“給我砸。”
幾名男子聞言便開始開始砸了起來。
夥計見情形不對,連忙跑到後院去找李掌櫃。
李掌櫃看到男子心中一沉,連忙對身旁夥計說了幾句,便走向男子。
“客官,有話好好說。”
男子看了一眼李掌櫃,冷哼:“沒什麼好說的,你們的繡品毀了我娘子的臉,這筆帳,我跟你們沒完。”
李掌櫃一驚,轉頭看像男子身後隱隱抽泣的女子,果然見到女子臉上起的一臉紅疹。
當下便沉聲開口:“我們繡藝坊的繡品,從布料到成品都是有專人做的,絕不可能有問題,客官可否把你買的繡品給我們瞧一瞧。”
男子猛的甩袖,直接拒絕:“不是你們的問題,難道還是我的誰知道你們會不會銷燬證據。”
李掌櫃笑了笑:“你放心,我們當場檢查。”
男子聞言,遲疑了好一會才示意身後的人停下,把繡品遞給一旁的夥計。
“去請李大夫來。”李掌櫃對著一個夥計開口。
很快,大夫就被請了過了來,檢查了一下繡品,眉頭皺起,怒聲道:“居然在繡品中加紅芷,這是要讓人爛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