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這一次,沒準他就會恢復記憶,心底的某個聲音如此告訴他,綠谷搖搖頭,覺得自己果然是太草率了。
這樣抱有某種目的卻沒有感情的接觸,他寧願不要。
重新穿好衣服,綠谷靜靜在房間坐了片刻,然而過程中他始終沒聽到赤野喪回來的動靜。
他皺起眉,心頭一突,頓時奔向門口,開啟門沖了出去。
樓梯下的一處,赤野喪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下午四點,赤野喪足足昏睡了三個小時,綠谷守在他的床邊,察覺到床上人的動靜,他湊近了些,「赤野君,你怎麼樣?」
「沒事,應該是貧血。」畢竟他受傷時流過的血比哪一次都多。
「我能做點什麼?哦對!糖水!」綠谷作勢要走,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腕一把被人強硬拉住,整個人都往前撲去,恰好撞在赤野喪身上。
「我有多久沒見到你了?」沉悶的聲音從頭上傳來,「一個月?住院那麼久沒和你聯絡,很抱歉,擔心了吧。」
「誒?」綠谷微微掙扎直起身,「赤野君你……?」
「我的手機掉了,又患上失憶,不用我想也知道你肯定哭過了。」赤野喪說,聽他的話,好像根本不記得幾個小時前的事了一般。
「那時我以為我死定了,這世上不缺能人異士,偏偏讓我遇上一個狠的,費了很大的勁才勉強戰勝他。」
「我想我可不能死,我還要回來見你呢。」他低低笑出聲,「誰知道老天給我開個玩笑,讓我失了憶。」
「所以……」綠谷顫抖著開口,「你全想起來了嗎?」
「嗯。」赤野喪緊盯著他,「沒事了。」
「!!太好了!!」說著,某個慣性哭包又一噎,眼圈不自覺泛起紅來。
赤野喪跳動著五指,從背部攀上綠谷的後腦勺,溫聲:「現在別哭,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
窗簾被拉上,這次赤野喪只開了床頭的檯燈,光線沒有之前那麼明亮。
綠谷握緊雙拳,生硬道:「我我們,先洗個澡?」
「可以哦。」赤野喪輕笑,「在浴室做的感覺應該不錯。」
綠谷瞬間頭皮發麻:「……」啊不,他不是那個意思。
片刻後,赤野喪伸出手指輕輕颳了一下綠谷的睫毛,「睜眼。」
然而綠谷毫無動作,他面前光溜溜的毫無羞恥感的某個人眯起雙眼,「你害羞也沒有用,今天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低頭俯身壓下去……
手指淺淺進入的時候,指尖前方感覺到明顯的阻滯感,赤野喪伏在微微發顫咬牙的綠谷的耳邊,聲音不能再低:「放鬆,綠谷,稍微等一下。」
「赤、野君……」牙齒間溢位一聲吃痛聲,綠谷艱難喊道。
「嗯,我在。」赤野喪瞅著綠谷的表情,稍稍停頓下來,「沒有事先準備潤/滑劑,借你眼淚一用?」
「……」
「說笑的。」
隨後綠谷隱隱看見赤野喪手往床頭摸去,再拿回來時,已然多了一支東西 ,這流暢度看上去好似早有預謀。
環境光線不明亮,床頭燈光卻是悉數打在他的臉上,綠谷彎起胳膊悄悄遮住臉,不過他這個動作很快就被赤野喪發現,對方一個扒拉,他的表情霎時暴露無遺。
微微張開而喘氣的唇,爬滿紅暈的臉,以及粉紅的脖子和耳根。
赤野喪安撫似的親親綠谷的眼皮,「可以了嗎?」
壓制住極度的羞恥感,綠谷忍不住抬起胳膊又將臉遮住,同意地點點頭。
「你知道嗎……你特別可愛,在我心中誰也比不上你,哪怕……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