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問題最大的是張明楷。馬延輝早就現,這個張明楷一直都偷懶耍滑的,明裡暗裡,他也說過張明楷好幾次,可是張明楷就是不聽,我行我素的。一說他,他就擺出一副癩皮狗的樣子,一會胃不好了,一會頭暈了,反正都是理由。為了這個,馬延輝也跟大隊長反應過,可是大隊長說得也有道理,對於這樣的學員,要以批評教育為主,儘量把他們引到正道上來,再說新兵訓練就是三個月,只要咬咬牙,挺過這三個月就好辦了。
其實馬延輝不是不清楚這個道理,但是他實在是著急。這一次,他們這些擔任學員隊班長的人都是從學院各大為抽調出來計程車官。為了讓大家盡心盡力的訓練好這批地方考上來的新學員,院領導在動員大會上已經明確表示,做為獎勵,將對在這次新學員新兵訓練中表現優異的班長給與跟讀的待遇。也就是說,要是自己能幹得好了,也會有一個上軍校的機會,將來可以跟這批學員一起畢業。要是這樣,等畢業了,馬延輝就從士兵變成軍官了……
張明楷鬧了兩天,現效果並不明顯,除了班長馬延輝整天苦口婆心的給他做思想工作以外,甚至連那個上尉小隊長都沒有驚動過。其實這也不奇怪,畢竟這個時候是新兵思想情況最不穩定的時候,學員隊的幹部們誰不是忙得四腳朝天的,畢竟這幫學員還沒有軍籍,萬一出了事就麻煩了。
看來,不把動靜鬧大一點是不可能讓學院吧自己給退回去的了。張明楷心裡暗暗的想著。他暗自慶幸,多虧當初他為了用起來方便,只交上去了自己的銀行卡,偷偷的把現金都給留了下來,否則到了這會,就算想幹什麼也幹不了了……
一直到被關在派出所裡的時候,張明楷心裡還在後悔。他敢對天誓,當時他偷偷跑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想**。他不過是想在外面玩幾天,一個是看一下北京城的景點,省得來了一趟北京,連頤和園都沒有去過就回去,那還不給人笑死?再一個,他當然知道在部隊夜不歸宿是什麼情況,相關的條令早就學過了。這事就算是放到現役軍人身上,怎麼著也得挨一個處分,更不要說他們這些還沒有正式入伍的學員了。張明楷相信,只要他在外面玩個幾天,等到他回去了,學院絕對會退他的檔。到時候,不管是分配什麼學校都好,只要不用再收這份苦就行了。
現張明楷不見了的是大隊長張謙。為了保證安全,也為了保證學員的身體健康,每天晚上,他們幾個當幹部的都要輪流查鋪,看一看有沒有少人,順手幫學員蓋一下肚子。
這天晚上,當張謙查到一班的房間的時候,現張明楷不見了!為了晚一些被人現,張明楷還在被窩裡用紙盒折出了幾個三角形撐起了被子,讓人看著好像有人在睡覺的樣子。張謙一開始也沒注意,可是當他給朱繼民蓋上了肚子以後就覺得不對勁起來。大熱的天,其他學員都恨不得光著睡覺,怎麼會有人把被子蓋得這麼嚴實?這肯定有問題!
張謙掀開張明楷的被子一看,果然,張明楷不見了,被子裡只有幾個紙盒疊的三角在撐著被子!
張謙沒有說話,他悄悄的拿走了幾個張明楷疊的三角形紙盒,然後將張明楷的被子給疊了起來,接著悄悄的叫醒了馬延輝。沒一會,學員隊的所有幹部和班長都被叫了起來,學院保衛部也來了人。在學員隊的大教室,張謙將他從張明楷被子裡拿出來的紙盒疊的三角形展示給了大家和學院保衛部的幹部。
看到了這些東西,不用說就能肯定,張明楷是有預謀的偷偷跑了!這個時候,學院是最擔心學員出問題的時候。畢竟他們的檔案已經調來了,按說該歸部隊管理。可是他們還沒有辦理入伍手續,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還只能算社會青年,部隊的條令條例和紀律以及相關的軍法還不能處分他們。但不管怎麼說,別人現在已經到了學院,萬一出了事,學院肯定要付相應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