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軟躺椅。
右邊則是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窗,老司令讓人在這邊整了個20多平的塌塌米,他與蘇爺爺便經常在這裡下棋。上面放著的幾個印花大抱枕與這滿屋的硬朗風格極不相符的,讓人覺得突兀不已。
老司令走到書桌邊坐下,手指有節奏地叩著桌面,問著司墨:“墨墨,你是想問你和小西的關係吧!”
“爺爺…。”司墨沒有把話接下去,等著爺爺繼續往下說……
“爸,讓我來和墨墨說吧!”司羽看見老司令臉上一副疲憊的樣子,心疼的說道。
老司令卻用手勢制止了他,對司墨說道:“你不想讓小西知道?”
司墨看著老司令堅定的說道:“我不想要她有任何負擔!”
老司令和司羽看著這樣的司墨,滿臉欣賞的對視了一眼,低聲笑道:“你這臭小子,還挺有擔當的!不愧為我老司家的兒郎!”
聽似一句誇讚的玩笑話,卻讓司墨的臉色一下慘白起來——老司家的兒郎?這豈不是說他就是小西的表哥?
“爺爺?”司墨痛苦的叫出聲來!
☆、NO。39 我在房間等你
聽似一句誇讚的玩笑話,卻讓司墨的臉色一下慘白起來——老司家的兒郎?這豈不是說他就是小西的表哥?
“爺爺?”司墨痛苦的叫出聲來!
雖然他做好了接受一切結果的思想準備,但當他從老司令的口中證實這個訊息時,卻仍然陷入極度的失望與痛苦之中!
看見司墨痛苦的表情,老司令對他正色道:“你是吃老司家的飯、受老司家的教育長大的孩子,雖然你不是老司家的骨血,卻仍然是老司家的兒郎!”
老司令的這番話讓方才如跌入冰窟的司墨在心中又燃起希望,他快速平復著自己的思緒,讓自己的聲音儘量保持著平穩:“爺爺,您就別逗我了,具體是什麼情況,您就告訴我吧!”
老司令這才明確的告訴他:“你爸爸是爺爺最親密的戰友——秦軍的遺腹子,所以你本不姓司,而應姓秦!所以,你和小西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司羽看著司墨不敢置信的眼光,也對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爺爺!爸!”直至此時,司墨才算是完完全全放下了那顆懸了一整晚的心,僵直的身體這才鬆弛下來。
老司令看著已經長大的司墨,不禁感慨萬千,對司羽說道:“司羽,改天你抽個時間,和墨墨一起去南村正式拜祭一下你親生父親!你們也該認祖歸宗了!”
老司令話語中,有終於可以卸下擔子的輕鬆,也有一個遲暮老人看著子孫即將遠去的落寞,這讓司羽心下不由得一陣心酸。
在那硝煙瀰漫的年代,老司令帶著他東征西戰、出生入死。令多少次護著他在生與死之間掙扎過來,才保得他平安的長大;又花了多少心血,甚至放棄了與相愛的人相守,只為了不負父親所託,把他培養成一名出色的軍人!這才成就了現在的他——新中國第一代少將,而後又一步一步幫他走到上將的位子。
對於老司令,這個比親生父親還要親的老人,這個可以為他付出青春和生命的老人,又豈是他能割捨得下的!
司羽,這個昂藏七尺的男兒,當下單膝跪在老司令的面前,鄭重的對老司令說道:“爸!我和墨墨永遠都是老司家的人,父親也會理解的!”
司墨立刻站起來走到老司令的面前,與父親一般,單膝跪下來,動情的說著:“爺爺,爸說得對,我和爸永遠都是老司家的人!”
老司令快速的伸出手扶起他們,眼裡有慈愛而更多的是嚴肅:“男兒膝下有黃金,咱軍人,豈能輕易給人下跪,快起來!”
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人,能活下來已屬不易,至於身份、家族已經不那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