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著他深邃的眉眼,半晌,「暑假的時候。」
常跡生將耳朵貼到她的肚皮上,閉上眼睛,「對不起,我錯了。」
安然眼眶又開始發酸,「梁璐的孩子時怎麼回事?」
常跡生抬頭,讓她坐到沙發上,兩人目光平視,一時間,常跡生只想將她刻入骨髓。
她信他。
指尖揉著她的髮絲,常跡生看著她的肚子,那裡面是他們的孩子。
「我從來沒有碰過梁璐,我喝醉了酒,但能記得你的味道。」
他看著她,「除了你,我硬不起來的。」
安然瞪他一眼,臉卻不受控制的紅了紅。
常跡生繼續,「她知道即便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我也不會承認,她已經不在乎我是否會和她在一起了,她的目的,只是為了拆散我們。」
安然皺眉,「但她確實懷孕了,那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常跡生的手掌放在她的肚子上,被寶寶輕輕踢了一下,正準備繼續說話的他一僵,抬頭看著安然,有些激動,「他踢我!」
安然看著他激動的樣子,沒忍住輕呵一聲,「怎麼,你還想踢回去啊。」
常跡生:「……」
聽常跡生說了梁璐被小混混輪j的事情,安然有些唏噓,她已經知道了梁璐的心思。
安然看著常跡生,「你那天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
她紅著眼,他那聲對不起如刀一般直插進她的心臟。
常跡生道:「她跪在地上發誓孩子是我的,並且說了她的遭遇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那聲對不起是對我喝醉酒而向你道歉,如果我沒有喝醉的話,根本不會有這些事情。」
安然怔然,「那你為什麼怪我不早些告訴你我懷孕的事情?」
常跡生盯著她,唇緊抿著,許久,他說,「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如果你早告訴我一些,管她什麼混混不混混的,她被強暴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會直接拎著她去醫院直接做親子鑑定。」
安然有些沉默,是了,這世間總是有很多的陰差陽錯。
安然不願意讓常跡生帶她回去,常跡生也不逼她。
只是長手長腳的坐在她的單人床上顯得空間有些狹小。
晚上的時候,安然準備睡覺,常跡生窩在沙發上,面上對著電視,但視線卻隨著安然移動。
幾乎她移動到哪,他的視線就跟著到哪,生怕一個眨眼她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幾個月的時光對於兩人來說彷彿度日如年,相愛的人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極其珍貴的。
安然趕不走他,只能從櫃子裡抱了一床被子扔給他。
被子不算厚,房間裡也沒有空調,安然有些慶幸,幸好這裡是南方,不算冷,若是在京都的話,他蓋著這麼一床被子,估計能凍成冰塊。
客廳的電視依舊開著,安然躺在床上想著這段時間。
她愛常跡生愛到勝似愛自己,決定離開他的時候她幾乎丟了半條命。
她將自己所有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的,銷毀他在她生命中的每一絲痕跡,逼著自己忘記。
可他一出現,看見他消瘦了很多的肩膀,臉頰瘦的凹陷,她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樣子。
她喜歡他風輕雲淡的樣子,他是常跡生,她的常老師啊。
縱然她那時心疼的要死,依舊不曾詆毀怨恨過他一次。
她只覺得,哦,大概是我不夠優秀吧。
安然有多愛常跡生,只有她自己知道。
常跡生站在臥室門口,聽著裡面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抬腿走進去。
安然睡得很熟,但眉心微微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