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的還插上兩句。殷實之家出身的張飛;按古代的標準學識可以說是相當的豐富;而我這個半瓶子醋則大部分時間都成了聽眾。
當然;敘談之間要回避三兄弟的去向問題;此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粗豪的張飛;已無虎牢關時對我略有不屑的觀感;對已經四州在手、儼然第一豪強的我;也表現出了必要的禮節和尊重。但決沒有阿諛獻媚的表現;有的只是莊重和知禮的一改粗魯豪邁的形象;讓感覺我耳目一新的同時也感嘆人不可貌相。
無論是什麼時代;女人永遠是最麻煩的生物!無論年齡大小、性格急緩,出門和見客之前的一番梳洗打扮;都會不計耗時的精益求精;更會讓男人等得焦躁難耐、感嘆不可理喻。而今天還是要留下永久容顏的大事;就更馬虎不得了!這不;我已經等了近一個時辰;幾乎是灌了個水飽!花枝招展、千嬌百媚、婷婷玉立的一群才姍姍來遲;二喬這對常訪靚女竟然也在其中。活潑的小喬還美其名曰:要觀賞、觀賞!讓我不由得在內心裡哀嘆:天爺爺、地奶奶!不是那天洞房您小老人家也要觀賞一下吧?
望著一張張禍國殃民的俏臉;經過長時間大腦宕機的張飛大睜著環眼;滿臉驚詫的望著我。好象是在說:哥們兒!你不是啥都無敵吧?我無奈加尷尬的微紅著臉先介紹了‘賤內糜貞’、接著再逐一的介紹;中間還夾雜著一些‘這個是賤內密友’、‘那個是師摯的女兒’、‘商的表妹’等等軟弱無力的解釋;讓張飛用極度不相信的目光望著我。好象在說:如此絕色;是個男人都會邁步動步。哥們兒你沒必要再畫蛇添足了吧?讓我當時就萌生了不管不顧拂袖而去的衝動。
當聽我說是讓一個如此大號的門神來給她們畫像時;諸女均用懷疑目光看著我。刁鑽的貂蟬還扯著我的耳朵悄聲的說到:〃表哥你是不是有病了?敢調笑我們?不怕琰兒姐姐和馨兒姐姐讓你作詩呀?〃我只好正色的對還在竊竊私語的諸女說到:〃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張將軍乃當世之書畫大家;只是適逢亂世;未沉迷於此道而已;各位小姐試過便知。〃
雖然我很少開玩笑;而且還信誓旦旦的保證,諸女還是顧慮重重;深怕讓這個熊羆一樣的大漢把她們的嬌美容顏給扭曲得不成樣子了。無人主動上前先畫;我只好看向妻子。感覺到我有些無法下臺;糜貞意動的剛要站起,此時貂蟬卻嬌聲的嘟囔著站了起來:〃誰讓秀兒是表妹了?為了表哥;就先給秀兒畫吧!〃不怪是美人計的執行者;敢第一個吃螃蟹?但我還是很彆扭的暗想:我這是合得著的?弄得象要上刑場一樣。好心都給當驢肝肺了!以後還是少自找沒趣為好。
拿起畫筆的張飛;儼然換了一種氣質。甚至在如此粗豪的大漢身上;洋溢位了極不協調的儒雅之氣。也讓一臉懷疑之色的諸位才女(紅兒除外)玉面一整的肅然起來。看來人還真能因外部因素的薰陶而產生不同的氣質,不怪郭嘉說我現在大有王者之氣。也真可能是這幾年的上位者做下來自然養成的?
張飛並沒有急於動筆;只是交代讓貂蟬自然落座。而他自己則鋪好宣紙;捏著畫筆莊重的凝視著貂蟬一動不動。大約過了盞茶時間;張飛在硯臺上蕩了幾下畫筆;接著就迅捷的勾勒起來。
僅僅的十數筆過後;一個全身散發著自然嫵媚、顛倒眾生的少女形象就躍然紙上;瞬間把貂蟬的豔麗特點表現得淋漓盡致。諸女幾乎驚呼起來;數人相繼用玉手捂住了要驚撥出聲的櫻口。同樣;懷著忐忑心情坐在一旁的我也長出了一口氣:這幫姑奶奶可真難伺候啊!不過;對於我這個藝術細胞匱乏的人來說;也就只是感覺神似。雖然想稱讚兩句;但卻找不到行家的詞句來襯托;只好不懂裝懂的直點頭。但從造詣極高的蔡琰驚喜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張飛畫技上確實是有大師級的水準。
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