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格威率性的聳了聳肩。“伯母說她也喜歡種種花草,所以我就拿了些容易種的植物過來,有些還可以入菜。”
“是啊,阿威真有心,我無意間提到的事,他居然都記在心裡,這麼體貼細心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啊!”駱媽媽這話是說給女兒聽的,而且有著弦外之音,希望女兒這棵許久不開花的桃樹能開出美麗花朵。
“那是因為現代人都已經改用手電筒了。”駱騫兒很假仙的揚唇,兀自上樓洗手更衣去。
很冷的笑話,但汪格威看著她們母女倆的互動,卻很捧場的笑了出來。
晚上九點半,小悅上床睡覺,平時總賴著媽媽、外婆要聽床邊故事,而且還得連連催促的他,有了熊叔叔就萬事足,因為熊叔叔的故事比媽媽、外婆的還好聽,時間還沒到就拉著他進房間開講。
一樓面店,駱媽媽和駱騫兒準備打烊,可因為有個客人喝了酒,客氣告知要打烊,還是不肯走,嗓門很大的嚷著酒沒喝完怎麼可以趕客人,她們只好先收拾其他地方。
她們分工合作,駱媽媽整理料理臺,駱騫兒則掃地拖地。
“老闆娘,再拿兩瓶臺啤。”
小張是麵店的常客,四十來歲,面黃肌瘦得像有肝病,發線高得像清朝人,還故意留劉海掩飾,酒品不好,嘴巴很賤,總一副花錢消費就是大爺的跩樣。
“小張啊,我們要打烊了,你明天再來喝吧。”駱媽媽停下動作,牽起笑容立刻婉拒。
都在愁趕不走了,再拿兩瓶要喝到何時?
“是怎樣?看不起我,不做我的生意是不是?”被拒絕的小張惱羞成怒的重重拍桌,桌面頓時一片凌亂。
駱騫兒嚇了一跳,見將起衝突,忙上前擋在母親與那客人的中間,以免母親受到傷害。
“欸,有生意怎麼會不做呢?你可是我們麵店的忠實顧客哩,只不過你今天喝不少了,等等回不了家怎麼辦?”做業務的需要一副好口才,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駱騫兒婉轉解釋道。
“呵呵……這話我就比較能聽得進去。”偷偷覬覦駱騫兒已久的小張聽她出聲了,馬上就換了個色迷迷的嘴臉。“我要是醉了回不了家,就乾脆住在你們這裡好了?”
駱騫兒壓抑不悅,懶得再搭理他,和母親各自繼續清潔工作,耳朵自動過濾小張那些下流的話,可駱騫兒掃著地,忽然臀部被人摸了一把,她驚愕的反射回頭,看見小張咧著一口黃牙,對她促狹的笑。
“你給我放尊重一點!”她繃起臉,厲聲怒斥。
“都跟人家偷生孩子了,還在那邊裝高貴!”小張一臉輕蔑地啐道。
“你怎麼這樣講話?”駱媽媽見女兒被人侮辱,立刻跳出來維護,怒不可遏的趕人。“你走,我們不做你的生意!”
“欸,反正你帶著一個拖油瓶也沒人要,趁現在還有幾分姿色,不如來跟我吧!”欺負他們孤兒寡母,再加上借酒裝瘋,小張不只口頭調戲,還起身走向駱騫兒,想要再吃豆腐。
駱騫兒氣得發抖,拿起掃把準備開扁,但掃把還沒揮下,就看見小張整個人懸了空。
“你是不是沒刷牙,嘴巴這麼臭?”身高一八五的汪格威像拎小雞似的拎著小張的衣領,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銳利眼神迸射怒氣。
哇咧……這彪形大漢哪兒來的?
小張沒了氣勢,一陣寒意竄上背脊。
眼見前一秒還白目耍賤的人,態度驟變,活像沒膽的老鼠,駱騫兒因汪格威的出現而安心了許多。
“誰說她偷生孩子?孩子是跟我生的,你有意見是不是?”汪格威猛地朝他吼,媲美包租婆的獅吼效果,讓小張驚悚得毛髮直豎。
這話震撼了一旁的駱騫兒,不由得瞠目看向汪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