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玉似水。身著明黃色龍袍的帝王,單膝跪在床邊,愛撫著美人的玉足,蒼白的手,順著精巧的腳踝慢慢向上移去,滑膩的手感,溫純的感覺,隨著那起伏的線條,慢慢的移向裙中最隱秘的部位。
偏這調皮的小腳又開始作怪,像是怕癢似的,徑直向華南宏地腋下襲去,穿過腋下,繞到背後。腳尖這麼一勾,竟然將毫無防備的華南宏勾得一個趄趔向前。忙不迭地伸開雙臂,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卻赫然發現,這隻美麗地妖精,與自己近在咫尺。
清新的沉水香氣,與妖精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清冷之香混合在一起,令華南宏痴迷不已,他自認為平生對香料頗有研究,卻偏只這種香氣是他聞所未聞的,忒的迷人。而眼前的女子,琥珀色的金瞳有如朝陽。被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半邊的光芒,櫻唇上依舊帶著點點地胭脂,那是沒有被華南宏吃得乾淨的剩餘,雖然色澤並不均勻的鋪在那唇上,卻像是一股子誘惑與邀請。
為了怕這小妖精再一次從自己的懷中溜走,華南宏伸出手來,扳住了她的肩膀,就要再次吻下去。誰想這小妖精卻精得可以,只雙肩這麼一扭。便使他的手只捉住了她的衣裳。而華南宏則重心不穩的向下栽下去,那件純白的衣裳,卻被他捉著,跟著他向下滑去了。
再次支撐起自己,出現在視線中地,赫然是一個圓潤地香肩,帶著來自烏身上的淡淡體香,轟的炸碎了華南宏僅有的一絲冷靜。本是清亮的黑眸裡像是蒙上了一層血紅。喉嚨中發出低沉的輕吼。雙臂張開,猛的將烏蘭摟進懷中。瘋狂的親吻著她地頸子,在香肩上啃咬。
“嗯……”烏蘭微眯著雙眸,雙手擁著華南宏略顯得單薄地後背,五指微張,自上而下,用指尖輕輕的劃下去。
“啊!”華南宏地身體不禁戰慄起來,片刻的停頓卻使得他更加的瘋狂,有如野獸一般,狂躁的撕裂了遮擋著妙曼玉體的中衣,露出這具令他瘋狂令他夢寐以求的美麗**。
他是一株燃燒得幾近成灰的火焰,卻迫不及待的撲向一池春水,只求……求得救贖,求得解脫。
她是他的魔障,卻也是他的救赦。她點燃了他,卻也熄滅了他……
美人塌,完美的弧度。
玉體仰俯於塌上,粉面含春,醉眼迷離,櫻唇微張。年輕君王的蒼白身體削瘦卻亦充滿了張力。
軀體相纏,抵死纏綿,青絲糾結,恨不能至死方休生死不離。
滿室春光,嬌吟不斷,香汗淋淋,只求得宿命鴛鴦今朝一醉。
整夜的纏綿,暈暈然入睡,醒時竟然已然是清晨了。陽光灑進殿內,隔著層層疊疊的帷幔,透進淺淺的光亮。
烏蘭看向身邊,赫然發現自己是枕在華南宏那單薄的肩膀之上的,略顯得削瘦的年輕帝王還在恬靜的睡著。他的睫毛並不很長,並且略顯點稀鬆,鷹鼻薄唇,唇角上翹,看相貌,倒有幾分是薄情之人。烏蘭的唇邊綻起一縷自嘲的笑意。
古往今來,帝王之愛,又有幾分是能夠持久的?
莫說是這若大的中原,便是曾經自己的父皇,亦是娶了七個妃子的。整日裡對著一個男人獻媚,勾心鬥角,虎視眈眈的盯著母后的位置。烏蘭自幼,便懂得了如何在皇室裡自處。或許,對於她而言,不過是從一個王朝走向了另一個王朝。
便是國不破,家不亡,人猶在。身為皇室公主的自己,會不會獲得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
還是如眼下一樣,只是從一個王朝,步入下一個王朝,過著週而復始的日子。所謂的公主,難道不正是政治的籌碼,用來為皇權鋪路的棋子麼?
正在兀自的想著心事,澤海卻躬身從殿外走了進來。低著頭行至床邊,輕聲喚道:“皇上。”
華南宏微微的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