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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好好,我錯了,我錯了,你趕緊吃,吃完我們出門。”文舒看著被他捏得肚破腸流、慘不忍睹的包子,滲得不行,連忙遞給他手絹擦手。

“隨意,那鐵匠鋪子在哪兒?”兩人吃完早飯便出了門,文舒與白隨意並肩走著,不時轉目打量邵陵的民風民俗。

“你笨啊?”街上人來人往,白隨意一襲白衣、烏髮飄飄,極有風度。他抬首挺胸,輕易間便營造出一種氣宇軒昂的氣度,惹得擦肩而過的女子不時低聲淺笑。他待人流不那麼擁擠時,微微垂首低低地罵道:“你叫個小子,給他二十個銅板讓他帶我們去不就行了?”

文舒咂咂嘴,噓了兩聲,搖頭嗤笑道:“白隨意,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虛偽?自命清高、自詡風流,卻滿嘴胡言,嘖嘖!”

白隨意立時想張口反駁她,可是耳畔傳來的一陣陣少女偷笑聲制止了他:不,他不能損了形象。忍,一定要忍,忍到回去好好收拾她!

文舒叫了個皮實的小男孩,給了他二十個銅板,不多時便抄近路來到鐵匠鋪子。兩人剛踏進門檻,還未進去,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師兄?”

櫃檯旁站著個身材頎長、黑髮高束、側臉俊朗、唇瓣緊抿的素衣男子,可不正是陸仲軒?

他手中拿著一柄劍,正待抽出細瞧,聞聲轉過頭去,見是文舒和白隨意,淡淡一笑:“舒兒,白公子,你們也來了?”

他笑得極淡然,哪怕看到白隨意的那一剎那也沒露出半點異樣情緒,倒叫文舒有些摸不著頭腦。文舒朝他點了點頭,指指身側的白隨意,微微一笑:“白公子昨日斷了你的劍,心懷歉疚,便拉我來此,想買把好劍給你賠禮道歉。”

鏢還沒找著,三人就這麼結下樑子,著實不妥。文舒深知,陸仲軒此人極為記仇,昨日受那般羞辱,不可能說忘就忘。尤其想到他拎著碎劍與她擦肩而過時的眼神,簡直脊背上都竄起涼氣。無論如何,在找到鏢之前,三人之間的間隙能化小就化小。

文舒說話時,一隻手在暗地裡掐著白隨意的後腰,示意他不許說話。白隨意倒很給面子,只閒閒抱胸,道:“你挑吧,挑好了我付賬。”

陸仲軒面無表情,只是頰側的肌肉凸起老高,不時跳動:他有錢了不起?他有錢有勢就能隨隨便便羞辱人?一把劍而已,他稀罕?

他手中緊緊攥著劍柄,正要扔回桌上,忽地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唇角一勾,對掌櫃的笑道:“掌櫃的,還有沒有好一些的劍?”

掌櫃的彎腰笑了笑,連連點頭道:“有,有,您想要把什麼樣兒的?”

“拿把最好的來!”陸仲軒站直身子,微微抬高下巴,黑漆漆的眼睛裡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掌櫃的遲疑一下,看了看他,又瞄了瞄他身邊的文舒與白隨意。忽然間,他瞥見白隨意腰間繫著的一塊青玉珏,瞳孔一縮,笑哈哈地鞠躬退下去:“公子稍等,我這就去給您拿。”

老掌櫃退下一盞茶的工夫,捧著只暗色的檀木盒子走出來,小心翼翼地往櫃檯上一放,對陸仲軒道:“公子,您開啟看看?”

陸仲軒伸手去掀盒蓋。開啟盒蓋後,眼前又出現一層包裹得極精緻的紅布,便又將紅布揭開。紅布被撩起,一把灼目的火紅色寶劍出現在眾人眼前。陸仲軒瞳孔一縮:“掌櫃的,這劍?”

老掌櫃搓搓手,喉嚨有些暗啞,乾咳兩聲笑道:“這是我們小店的鎮店之寶,名為火蓮劍。性寒實烈,削鋼斷鐵,百年不鏽,乃是家父機緣巧合下所得。”

文舒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看著陸仲軒手中那把寒光閃閃的寶劍,心動不已:“這下好了,淘著寶貝了,師兄你那劍斷得值啊!”

陸仲軒摩挲著火蓮劍,唇角一勾:“好,就這把了。”

白隨意啊白隨意,你斷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