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第一個問題時,郭梓安指了指手裡的麵條。說第二個問題,則是指向那麵湯。
白山均只是性格單純,卻不是傻。
他兩隻手各伸出一根手指,同時指向麵湯和麵條,「釀昂洞,好吃!(兩樣都好吃)」
郭梓安搖頭,非要白山均指出一樣來。
白山均見郭梓安這麼在意,便按心中所喜歡的那般指向了麵湯。
郭梓安明白了。白山均喜歡湯水那酸辣的味道,而不是麵食。這個世界這麼原始,的確做不出泡麵那複雜的味道。
白山均還等在一旁,他心情很好,尾巴輕輕拍打著石頭,時不時看一眼旁邊那隻咽氣的紅冠野山雞,心裡期待著什麼。
郭梓安看到那隻紅冠野山雞,知道白山均是等他做飯。
本想趕緊吃完泡麵趕緊繼續做飯,可他卻想起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還很少,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廚藝到怎樣的程度。
這樣想著,郭梓安也不著急吃了,他指了指白山均,又指了指那隻紅冠野山雞,道:「你,做飯。」
白山均不知道什麼叫做飯,可他明白了郭梓安話中的意思。
他看了看郭梓安,又看了看那隻紅冠野山雞,頓時就委屈巴巴的,那條節奏穩健的老虎尾巴都耷拉了下來,軟軟地癱在石頭上,宛如一條廢尾巴。
郭梓安瞧著好笑。不就做個飯嗎?難道他沒在之前,這人就沒自己煮過?
郭梓安只好把泡麵吃完,收拾好碗筷。
見郭梓安這般,白山均還以為郭梓安不需要他烤那隻雞了,廢尾巴再次注入活力,又噠噠噠地拍打起石頭來。
明明兩人沒說幾句話,可郭梓安卻把白山均整個人都猜透了。
曾經身在職場的郭梓安面對這樣純淨的白山均,內心有說不出的治癒感。或許穿越到這個世界上,真有那麼些命中註定吧。
郭梓安把碗筷都裝起來,戴上摺疊桶,然後讓白山均把那隻紅冠野山雞一塊帶上。
白山均只是不喜歡煮吃的,卻很願意給郭梓安跑腿。他二話不說就拎起那隻紅冠野山雞,跟在郭梓安身旁。
前去取水的路,郭梓安一天可得走個兩三回。哪怕他沒有特意去清理,也因為走的次數多了,隱隱有形成一條路的趨勢。
郭梓安洗碗,便想讓白山均清理那隻紅冠野山雞。
然而白山均都不需要郭梓安說,自己就把紅冠野山雞的毛給拔了。因為雞毛沒有被燙過,而白山均力氣大,拔毛的時候,有好幾塊地方直接連皮帶毛一塊被拔掉。
這個世界的紅冠野山雞也是挺大隻的。不過比起之前吃過的大腳兔獸和巨兔獸,這隻加上雞尾巴才有金毛犬大小的紅冠野山雞,郭梓安只能說一句:還可以。
紅冠野山雞的身體就是地球看到的那般,身上的雞毛是各種漂亮的顏色,尤其是脖子那一塊,是艷麗的紫藍綠,非常吸引人的眼球。而雞尾巴卻是家養公雞的模樣,很長很寬,尾羽由黑色、藍色、綠色的羽毛組成。腦袋上有公雞的雞冠,同樣是明艷的紅。
要說紅冠野山雞的攻擊手段,必然得提那一雙雞爪子。那鋒利的指甲,郭梓安看到就沉默了。
白山均把那漂亮的尾羽拔下來,洗了洗,遞給郭梓安。他知道雌性都喜歡漂亮的東西。
郭梓安看到那雞毛,不禁沉默。
給他這雞毛幹嘛?如果他沒看錯,這雞毛可是還帶著一點皮肉的。
郭梓安擺擺手,表示不要,讓白山均扔到水裡,讓著雞毛隨水而漂吧。水裡的魚也是吃肉的,只是沒有那鋒利的牙齒。郭梓安平時在水裡洗東西,魚都會游到他這裡蹭吃蹭喝,吞點肉沫。
等郭梓安洗好碗,那隻紅冠野山雞也被白山均拔得慘不忍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