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方崇很是謙虛地笑了笑指著前面的蘇林說道,“我建安府院可沒有什麼楚霸王的後人,倒是剛剛進府院的一名案首童生,僥倖作了一首鳴州之詩罷了。”
方崇口中說得輕描淡寫,但是他這話一出,潘石卻臉色劇變,不相信地道:“方院首,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麼?區區一名案首童生,怎麼可能寫得出鳴州之詩來?就算你們建安府真的沒有詩詞上《聖文》,也沒必要將一名童生推出來啊!”
“潘院首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蘇林雖然只是童生,但是倒是的確確寫出了鳴州的《秋詞》來。只不過因為是在入府院之前的縣試題目中寫作的,之前潘院首問起,我便說沒有。”
院首方崇一臉正經地說道,但是心裡面卻是在偷笑道,“潘石你這個老傢伙,若是一會兒再知道蘇林不僅寫出了鳴州之詩,更有一首鎮國之詞,不知道會是個什麼表情!哈哈……”
原來這院首方崇心眼也壞著呢,他明知道蘇林有兩首詩詞收錄到本期的《聖文》,卻故意假裝只說出其中一首《秋詞》。這幾個月出《聖文》的時候,便被潘石派學監先生上門炫耀了好幾次,所以這一次好不容易有蘇林這個逆天的天才撐場子,方崇心中哪裡能不好好盤算一下要如何狠狠地打臉打回去呢?
“什麼?縣試上的鳴州之作?方院首莫要欺我,本年的縣試,最高只有達府之詩,何來的鳴州大作?況且,縣試的儒士可連童生都還不是,又怎麼能夠作出連我們翰林都很難寫出的鳴州大作呢?”潘石瞪著眼睛,不相信地質疑道。
方崇微微一笑,對蘇林招呼道:“蘇林,你自己向潘院首解釋一下你這首《秋詞》是怎麼回事吧?”
蘇林也不知道這方崇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便拱手對潘石道:“稟潘院首,學生這一首《秋詞》在縣試寫出的時候,的確只是達府之詩。蓋因為當時學生不知道運用聖力,思想也還不夠精深,所以對於這首《秋詞》的領悟還差了一點。之後在給豐樂縣徐縣令題字的時候,才突然明悟,也讓這一首《秋詞》晉升到了鳴州的境界。”
“竟然能讓詩詞二度晉升?不簡單啊!”
聽了蘇林此言,潘石心中暗暗震驚,側頭對身邊的楚天妒說道:“天妒,蘇林的《秋詞》也是鳴州之詩,你那首《楚泣》有把握勝他麼?”
“院首請放心!項兄這一首《楚泣》我們也都是細細品味過的,乃是對楚霸王舉事不成的憤慨和不甘,思想情感之深,幾近鎮國了!而且《楚泣》可是一首戰詩,氣勢和威能上,比起普通的抒情寫景詩詞都會更勝一籌。那蘇林乃是一名小小的童生,能寫出鳴州之詩已經很了不起了!童生寫的鳴州詩詞又豈能和舉人相提並論呢?”
楚天妒還沒有說話,在他身邊的另一名舉人葉雨生便很自信地說道。楚天妒身材魁梧,身上卻也是才氣內斂,對著潘石點了點頭道:“院首,學生有這個信心,若是連一名童生的詩詞都比不過的話,學生也沒有顏面再寫詩作詞了!”
“是我多慮了!天妒的這一首《楚泣》氣勢非凡,只可惜你未曾真正上過戰場,若是能深刻領略戰場的殺氣,定能更進一步,寫出鎮國的戰詩大作來啊!”
潘石也是點頭說道,同時,他的這一席話也被建安府院的學子們聽去。其中就有秀才和舉人被這番話說得信心動搖了。
“人家建寧府院的項天妒可是楚霸王的後人,舉人文位寫的鳴州大作。蘇林雖然也是天才,但畢竟是童生啊!《秋詞》怕是比不過《楚泣》吧?”
“也是啊!蘇林能夠以童生文位就寫出鳴州大作來,便很了不得了!估計《秋詞》也就是剛剛到鳴州的詩詞,不然也不會剛出來的時候只是達府之詩!”
“哎!還以為這次能真正地壓建寧府院一頭呢!都怪我們不爭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