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平凡懦弱的我,真的有要繼續活下去的理由嗎?有嗎?真的有嗎?只要繼續活下去,就真的可以找到一個強有力的藉口,為自己的苟延殘喘開脫嗎……
幾乎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忍住沒有讓哭聲衝出喉嚨,胸口卻像是吞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刃,從喉嚨一刀斬下,在心臟處攪得血肉模糊。
也是一隻溫暖的手忽然落在我的肩膀上,隨即是一個好聽的男聲在耳邊輕輕地問,沒事吧?來找蘇總嗎?怎麼不進去?
慌亂間,我撞開身後的人,落荒而逃。
原來那人就是宮嶼。我認不出他也在情理之中,只記得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氣,很淡,像一株柔軟的植物在大雨中舒展開來的味道。
後來我聽說宮嶼曾經為媽媽的公司繪製過宣傳廣告,遇見我的那一天,他正好是過去取資料的。
可可說宮嶼這一次來公司很有可能是為了洽談合約問題,如果能夠與公司達成一致,那麼以後我們就有希望成為同事。
當然這也僅僅是一個希望而已。
實習第一天就在不切實際的忙碌和平靜中圓滿落幕。
下班後,當我趕到“有家酒館”的時候,夏微和胡萊萊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點餐,窗外即是落日淋漓的長河,風景令人心情舒暢。
在聽我陳述完第一天上班的感受後,胡萊萊對“宮嶼”兩個字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她埋頭在包裡翻出一本新買的雜誌,翻到其中的某一頁指給我和夏微看,你說的那個宮嶼,就是這個被日本的畫畫老頭稱讚為天才的宮嶼嗎?
我仔細地看了看雜誌裡肅穆靜立的男人,他看起來那麼安靜,陽光下淡金色的面容像個小孩。
不過,“畫畫老頭”這樣的稱呼是怎麼回事?我指著雜誌下角標註的“日本漫畫家某某先生稱讚其為‘擁有令人驚歎的繪畫天賦’”,看向胡萊萊。
夏微也頗感興趣地看了看雜誌上的照片,用一種富有職業操守的口吻表示,身材不錯,脫光了應該有可拍之處,只可惜長了一張純潔無辜的娃娃臉,要是氣質上再風騷一點就好了。
胡萊萊立即捂住胸口埋怨,我說你不要這麼色情好不好!
作為一名專業裸模,夏微被這句話給惹毛了,w w w。b o o k b a o。c o m 你才色情!你全家都色情!還有,你以後再敢把你那雙塗滿紅色指甲油的手,捂在胸前裝清純,我就跟你絕交!
胡萊萊抱住腦袋尖叫,哎呀,討厭!你不要再說了啦!
隔壁桌的幾個男生直直地看著她們,我推了推差點扭打在一起的夏微和胡萊萊,喂,你們認識那一桌的?
兩人看了隔壁桌一眼,夏微說,不認識。
胡萊萊興奮地整理了一下劉海兒,底氣十足地說,我想幾分鐘後我們就會認識了。
果然不出三分鐘,其中一個男生一臉笑意地走過來,在夏微面前站定,你好,可以交換一下電話號碼嗎?
我聽見胡萊萊氣沉丹田罵出一句,靠!
在胡萊萊的世界裡,男人永遠只分兩種,一種是被她迷倒的好男人,另一種就是被夏微迷倒的賤男人。
至於裴興,胡萊萊一直稱呼他為“那個娘們兒”。
而在夏微的世界裡,男人也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除了陸小虎以外的男人,另一種就是陸小虎。
那個從十三歲開始就一直跟在夏微後面,不要臉地嚷著“我喜歡你”的陸小虎。
那個為了夏微被趕出學校時,也不忘站在校長室門口,對夏微喊一句“我是真的喜歡你啊”的陸小虎。
那個嬉皮笑臉地用“除了夏微之外的女人,在我眼裡都是狗屎”來拒絕女生告白的陸小虎。
也是那個站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