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微弱的銀光,手掌微溼,唇邊拉著一道細細的絲。
談屹臣進去的第一下,遲霧直接皺著眉叫了出來。
好深。
沒給她適應的過程。
“叫這麼浪幹什麼。”談屹臣低著聲,眼神暗暗地看著遲霧,喉結滾動著,靠在床頭把人抱在自己身上,扶著腰往下壓:“今晚七次,省著點勁。”
這一年年過得早,假也放得早,元旦剛過去一週沒幾天,就進入了期末階段。
考完試後的第天,遲霧被班主任叫過去簡單談了話。
院裡每年都有優秀學生的評選,每學期各科的成績績點也是保研的參考標準,國內屈指可數的前幾高校城大都有保研資格,這些名額不在他們班,也要落在別的班。
遲霧每科成績都很好,是除了宋梓外第一個成績上這麼高的人,但只有一門心理學,是踩著六十分的及格線過。
簡直算是優秀成績單上的汙點。
辦公室內只有兩人,安安靜靜聽完後,遲霧表達謝意地點頭,嗓音很輕,只說了一句:“謝謝老師,想考研我自己會考。”
聽了會兒,想了一會兒,班主任沒多說什麼。
遲霧有這能力,想爭這個名額就爭,不想爭也不是她能勉強到的事。
打完招呼,遲霧走出教學樓,迎面從樓道中間灌進來一陣風,吹得她微眯眼,髮絲微亂,纏繞在脖頸上的圍巾被輕輕揚起下襬。
冬日高懸,是個光線亮風也大的天。
明天就是正是放假第一天,回宿舍的一路校內到處都是拉著行李箱往門口走的學生。
宿舍裡邱粒已經回家了,宿舍還剩人,窗簾拉著,宋梓正帶著陳潘潘觀看年前的最後一部小電影,遲霧瞄了眼畫面,隨後把厚厚一沓資料從書架上取下來,攤在書桌上,把假期用得著的整理在一起放進資料夾,準備等會直接帶走。
下午遲霧要回源江,自從暑假那事過後,只要不算太忙,遲晴都會回去陪徐芳華,遲霧沒課的時候也會跟著一起,遲晴今天上午已經提前打過電話,那邊結束後直接過來接她。
離遲晴說好的下午點還有段時間,聽著宋梓
那頭小電影的“嗯啊”音效,遲霧靠在椅背上坐了一會兒,盤著腿,無聊地刷著手機。
直到慢悠悠地喝完一袋酸奶,遲霧才終於收到遲晴的資訊,說她大概五分鐘後到。
拿上整理好的資料夾,遲霧低頭重新穿好鞋,繫上圍巾走出宿舍。
南城大學的門口車輛雜亂,這會正好卡在學生放假離校的點,公交車、計程車、轎車橫七豎八地圍在一起,路邊到處是拖著行李等車的學生,已經進入到一種交通快要癱瘓的狀態,慢騰騰地很久才能往前挪動一段。
遲晴也被堵了,原先預計到五分鐘,現在大機率要延緩到十分鐘或是十五分鐘。
遲霧抬手把耳機帶上,臉頰旁的髮絲隨意被攏在耳後,大風揚起路邊的輕塵,鳴笛聲刺耳聒噪。
她走到校門口靠道路一側的石墩上坐下來,背過光線,後背被曬得暖融融的,骨頭髮懶,隨後在歌單裡挑了首慢歌出來。
歌切好的同時,被陽光照得發暗的手機螢幕上進來一條新資訊,是談屹臣的。
c:【年前什麼打算?】
遲霧垂眼想了兩秒,手指在手機邊沿輕磕,打字回他:【還沒定。】
對面大概也在想措辭,隔了兩分鐘後才有第一條訊息進來:【我過兩天去滬市,一起?】
wu:【怎麼了?】
c:【不是想玩潛水?趁假期,把游泳學得熟點。】
wu:【冷,不學。】
c:【你老公有錢,家裡泳池恆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