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喊叫道。
葛文軍回過頭來,笑著與羅笑言抱在一起喊道:“你可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怎麼樣,一個人的假期是不是沒意思?你天天就啃饅頭啊?你真應該跟我一起出去開開眼界。”羅笑言看了一眼桌上的書和啃剩的饅頭問。
葛文軍給羅笑言倒了一杯水,笑笑說:“我過的也挺好,平時沒時間看的書,這個假期可看過癮了。就是圖書館不能天天開放,還有就是食堂吃飯的人太少,所以我只好多買點饅頭備著。另外,我還抽空又去了趟小鳳家,幫她補習了一些功課。快說說,你都去哪了?”
羅笑言坐下,帶著一臉滿足的神情說:“開始呀,我準備去長白山看看雪景,可在火車上突然想到不如借這個機會去看看界江和國門,看看邊防什麼樣,結果從吉林又轉回到黑龍江,只要對遊人開放的邊防哨所,我幾乎都轉了一個遍。東北的冬天可真是漂亮啊,我碰到了好多南方來的旅遊團,都是來看雪景的。對了,要不是時間不夠了,我還真想去你家的林場看看呢。”
葛文軍催促道:“你就是去我家也找不著,一下雪我們那裡交通更不方便了。快趕緊說點有用的,邊防哨所到底什麼樣?”
羅笑言拿出個帶螢幕的數碼相機伴侶,開啟一個資料夾,一張張記錄著邊防軍人形象的數碼照片閃現出來。
“你知道嗎,那天氣溫有攝氏零下30度,相機電池都不工作了,我只好揣在懷裡暖著。可是邊防官兵照樣執勤訓練,就像不知道冷似的。聽一個戰士說,這算是好天氣了,要是再颳起四五級的小北風,那才叫冷呢。在瞭望塔上站都站不穩,下來時要倒退著下,因為腿都凍得不會打彎了。他們真是太偉大了。”羅笑言邊點選照片,邊說道。
葛文軍認真的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如果我們畢業後,分到邊防去,能不能做到他們那樣?”
羅笑言望了葛文軍一眼,認真地說:“我當時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說實話,我不怕死,怕死就不來當軍人。但我以前對於軍人這個職業過於理想化了,我渴望榮譽,只想當個英雄。當國家危難的時候,我可以毫不猶豫地獻出自己的生命,但我卻從來沒想過在和平時期,軍人更多地是需要做出這種默默的犧牲與奉獻。”
羅笑言停了停,又說:“我還是沒有想明白,我們上的是重點大學,學的又是熱門專業,如果真的被分到邊防守衛國境線,那學到的知識不是沒有用武之地了嗎?我們國防生的價值又在哪裡呢?我不是怕艱苦,我是渴望用知識、用素質在戰場上實現我的英雄夢,而不是在沒人知道的角落裡站崗放哨。你說呢?文軍。”
葛文軍靠在椅子上,慢慢地說:“我不知道,說不好。我還從沒想過這個問題。”說完,又陷入到思索中。
“我要把這些照片都洗印出來,辦個專題攝影展,讓同學們都看看這些偉大的邊防軍人。”羅笑言突然說道。
室內沉寂起來,兩人誰都不再說話,桌上的數碼相機伴侶中,照片定格在一張雪中哨兵身上。
張夢龍歪躺在自家的沙發上看著電視,腿不停地晃著,手裡的遙控器頻繁地換著頻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呀?小祖宗。真不知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張母生氣的數落著。
“當初不讓你報這個志願,讓你出國唸書。你不幹,非鬧著要上冰城大學。這才上了一學期,你就不想讀了,到底是怎麼了?是專業不喜歡,同學欺負你了,還是老師對你不好,你倒是說啊?”張母焦急的問道。
張夢龍恨恨地說:“我就是不想上了,我要出國。”
從裡屋走出的張父也生氣了,他指著張夢龍說:“你總得給我個理由,給我點時間吧,哪能你說幹啥就幹啥呢。現在,你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