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你想好了。當真要嫁過去?”白子駿看著一臉面無表情的妹妹,擔憂的詢問著。如果,此時白疏影開口要逃婚。他便會幫忙,不惜一切代價的。
白琳琅欲言又止,生怕自己說過了頭。“大哥,大姐。我知道你們的一番心意。可是,那又能如何呢?你們也知道爹的脾氣,如果我想要逃婚。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而且聖旨已經下了。我逃了,那你們呢?”白疏影站起身,身子微微的傾向與亭柱。冰涼的石柱,猶如她此刻的心。
小荷有些低低的啜泣著,生怕白疏影聽見。小桃拉過她,轉身到了幽暗的陰影下。“你別哭,要是明天三小姐出嫁了。你要照顧好她,王府可不比白家。記得萬事要小心,切忌少說話多做事。”小桃,並不是怕小荷惹禍。說到底,南宮彥的脾氣他們誰也不瞭解。而小桃能夠做的,就是交代好自己的一些疑慮。
白疏影轉過身,面帶著一抹笑。“大哥你們就別愁眉苦臉了,說到底我是去當王妃的。並不是去當丫鬟的,你們太過分擔心了。”白疏影故作輕鬆的說著,心裡的不安已經越擴越大。連自己都不知道,此去到底是凶多吉少,還是安穩的度過一生。
“疏影,有要緊事情幫忙你叫小荷送信過來。”白琳琅無奈的說著,自己是唯一能幫助她的人。如果,能夠代嫁那就好了。
夜晚的涼風吹來,吹亂了他們心裡的不安。卻吹不散,白疏影心裡的無奈。
等白子駿和白琳琅離去之後,白疏影獨自走進了屋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三更天的時候,她才疲憊的睡去。
**
外面是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還有樂隊的演奏聲。一番景象好不熱鬧,白疏影坐在房間裡讓喜娘幫她梳理著頭髮。瞧見桌上擺放的鳳冠霞帔,帶著別樣的冰冷。小荷站在一旁,沒有過多的開心。
等她穿戴妥當,白中天走了進來。還有大房,二房。四房。
“疏影,記住不管做什麼都好。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地位,王妃的頭銜。這才是你首要的任務,明白了沒?”白中天還是從自己出發,為自己考慮。她垂下眼瞼,點頭答應。冷漠無情的爹,你沒有顧及我的感受,一心一意都只考慮你自己的安慰。那我呢?我的呢?
大房手上拿著一對上好的翡翠玉鐲,不情不願的交到白疏影的手上。“好歹也是侍郎家的千金,窮酸的不成樣子。我怕王爺看見了你會倒胃口,這對鐲子就送給你當嫁妝了。”語氣裡盡是挑釁,並沒有絲毫的喜慶之意。
接過玉鐲,白疏影輕輕頷首。
二房也不甘示弱,把一支碩大的金叉放到白疏影的手上。“二孃沒什麼好送的,一支金叉聊表心意。進了王府,一定要帶你二姐過府。這樣白家就有兩個王妃了。”白冰冰露出嫌棄的眼神,拼命的扯著陳秀麗的衣袖。
“娘,你幹嘛放下身段去求人?這種人進了王府也是等死的下場,靠她還不如靠我自己。”白冰冰永遠是牙尖嘴利,白疏影卻沒有動怒。白中天的臉色有些難看,白冰冰這才停止了聲音。
四房帶著一身的沁香,盈盈的走到白疏影的身邊。“這個上好的胭脂,我自己都捨不得用很名貴的。送給你了,伺候好自己的丈夫才是頭等大事。”白疏影結果她手裡的胭脂,心裡卻有些悲涼。
為了奪得你自己目前的地位,我娘已經被你害死了。難道,這盒你所謂的名貴的胭脂。就能抹掉你一切的罪責嗎?做夢。白疏影還是沒有說話,門外的喜娘已經推門進來。
“哎呀,王妃娘娘快快上轎吧!吉時都到了,過了就不吉利了。”小荷替白疏影把禮物拿到一旁,幫她蓋好喜帕扶著她出去。
從今天開始,我白疏影徹底的與白家沒有任何的關係。白中天,你的美夢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今天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