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就是一個講義氣為朋友兩肋插刀人,如今被他當成兄弟人如此背叛羞辱,其中委屈絕不止一點經濟損失,他恨不得錢不要,也要好好揍錢程一頓。
林小雨挽著周偉同坐上了汽車。
阿寬見周偉同喝了酒,怕他到時候說話不清醒,想了想,便打了個電話,林小雨聽到他說:“叫阿順那一路人過來幫我個忙,恩,我這邊有點事,需要幾個人手。”
周偉同一聽這話,眼神慢慢從消沉暗淡轉成清亮,他只覺得心中無限感慨,既有些傷心又有些懷念,當年周家沒有落敗時,他也是一個一呼百應少爺,周雅父親只有一個女兒,那時候他知道自己女兒撐不起事兒,不會掌管家業,於是他一直有意培養自己妻子外甥周偉同,可週偉同當時年輕氣盛,只喜歡呼朋喚友,喝酒打架,雖然他心地不錯,可身上總帶著一股紈絝狂傲勁兒,這讓周雅父親很不喜,所以周家家業後才落到了姚雨霖手上。
如今周偉同人近四十,氣焰自然收斂多了,可骨子裡傲氣還是,他慢慢直起身體,閉上眼睛想心事。
林小雨還沒到錢程公司,阿寬叔找人就已經先到了,四個留著板寸頭中年男人站車邊。
濃濃黑社會氛圍撲面而來。
“你們經理嗎?”不用林小雨和周偉同開口,阿寬叔找來人就已經上前臺去問。
他們氣勢洶洶樣子嚇到了接待小姐,她哆哆嗦嗦說:“……二樓……上樓左手第五個房間,那是經理室!”為避免麻煩上身,她一股腦把錢程工作地點都招了出來。
周偉同帶頭走著,這是一間物流公司,此時正是中午,客人不多,周偉同直接二樓揪住了他老朋友好兄弟錢程。
錢程坐辦公室,初只看見周偉同一個人進門,他臉上閃現出不耐煩,隨即從老闆椅上站起來假裝熱情說:“偉同!你怎麼來了!”
周偉同說:“要錢。”
“嘖!昨天不是談清楚了嗎?你說你,你這人怎麼死腦筋,當初咱們錢是合夥做生意,賠了,那錢就沒了,如今我這生意都是後來從銀行貸款才幹起來,你不能把合資做生意錢當負債看……”
他話還沒說完,阿寬叔和林小雨就走進辦公室。
隨後是那四個一看就凶神惡煞男人。
“這……這……幾位是?”錢程感覺到不對勁,強笑著問。
阿寬叔很斯文拿出一張名片,道:“財務公司。”
錢程大大鬆了一口氣,遞名片人肯定都是斯文人吶,可他手剛剛伸出去,就被阿寬叔捉住,噹一聲響,他手被阿寬叔重重按了桌子上。
“啊……啊!放手放手,疼啊!”錢程胳膊被阿寬叔拽著,整個人趴了辦公桌上。
一個留板寸男人回首走出房門,另一個隨手把門關上。
錢程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事情不對了,他慌亂喊:“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放手啊……”
“知道這是誰嗎?”阿寬問。他眼睛看著周偉同。
錢程艱難擰著頭,看了看周偉同,說:“誰……誰?”他知道過去周家是有點勢力,可現已經落魄連塊渣都不剩,他真想不出周偉同還能有什麼後臺。
“這是我們老闆親家。知道我們老闆是誰嗎?”
錢程謙遜搖搖頭。
阿寬叔道:“蕭汪然。”
我天!錢程差點哭了,蕭汪然是誰,就算他一個開酒店搞物流都知道,蕭汪然是魔頭,是不能惹。
可他怎麼就成了周偉同親家了呢。
阿寬叔問:“你欠我們周爺錢對吧?”
錢程先是搖搖頭,想了想又艱難地點點頭。
“欠多少?”
“十……不,二十萬,是二十萬!”阿寬叔和他身後那幾個人威壓下,錢程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