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麼叫自己的,“周悅?”宋志壓低了聲音問道,“這個號碼是你?”
“是我啊,”周悅的輕笑出聲,“很驚訝?”
何止驚訝,簡直心臟都要停頓了,但是宋志馬上反應過來,不對啊這事兒,他依稀記得裴震曾經告訴過他,周健和周悅是親戚,而周悅和裴家又是親戚,既然都是親戚為什麼要給自己這種照片,他順著這個思路一想突然覺得相當可怕,一瞬間他覺得周悅這個看起來白白淨淨的書生好像變得相當可怕,“你給我那照片幹什麼?”
“沒什麼,我覺得你可能會比較想知道真相而已,”周悅在那邊輕描淡寫的說話在宋志聽起來卻沉甸甸的,“你想怎麼樣?理論來說裴震也算我哥,而且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證明了他不是兇手,你要用這種方法舉報他的話還不如直接把這照片寄給電視臺,不是嗎?”
“不用,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真實的裴震而已,至於你拿著這張照片準備怎麼辦跟我沒關係,你拿著它當笑話也可、當飛鏢靶子也行,如果堅信正義要丟給警察局還是丟給媒體都由你決定。”
“別傻了!”宋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哪裡有這麼簡單的事情,“……特地埋伏在哪裡也不容易,你有什麼要求直說好了,藏頭露尾的連周健那個瘋瘋癲癲的也不如。”
“嘖嘖……”電話那頭周悅笑了出來,“若若,你真有意思!這樣吧!陪我吃晚飯如何?今天晚上……”
“哪裡?”宋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應了下來,說來也巧,周悅約的地方也是碧月居,不過等他電話掛上,想了一想才覺得奇怪,自己明明想好了這次當個路過打醬油的,裴震的事兒管自己毛事兒啊?為毛這個時候逞英雄,但是……既然答應了,而且碧月居自己還沒吃過權當去吃一頓魚翅羹,過去了只要低頭吃飯其他的也不用做,老話永遠沒錯,少說少錯!
不過宋志忘記了另外一句古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事實上在他相當鬱悶走出了廁所的時候,林志麟也跟在他後面開啟了衛生間的門,這倒的的確是個巧合,你說雖然宋志相當謹慎知道在走進廁所的時候看一下每個衛生間裡有沒有人,順便鎖上門,但是偏偏林志麟同志這幾天腳上有些毛病需要貼膏藥,他抬著腳愣是沒被宋志發現,所以當宋志走出去的時候,這個一肚子壞水和他哥哥一模一樣的林志麟同志立馬掏出了手機給了裴震一個電話,所以說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下班的時候,宋志帶著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的表情走出了辦公室,在單位門口打了一部的,直接送到碧月居門口,就像前面說的,碧月居是市裡最有名,甚至是全國有名的私房菜館,以擅長做各式海鮮聞名,每天停在那飯店門口的名車不計其數,所以宋志乘著一部大眾到了碧月居反而顯得有些異類,所以當宋志一到的時候他能敏銳的感覺到連門房小弟都看著自己,NND老子沒錢不能來啊!他咬牙切齒再一次在心中S M了一次周悅,那個混球是不是特地把自己叫到這裡來看自己出洋相的?
不過,既然來了,就不能不來嚐嚐這裡最著名的每人一盅竹蓀鮑翅羹,那999一盅不含15%服務費的玩意兒是宋志這個貧民流著口水也不可能吃的玩意兒,所以既然這次有人請客……等一下,為了防止周悅和自己吵架然後揮一揮衣袖先行跑人,宋志馬上翻了一下皮夾,阿彌陀佛,總算透支額在10000的信用卡在身上,萬一付賬的那位仁兄走了,自己總算也是走得出這個碧月居的呀。
有錢好辦事,有錢底氣足,所以宋志深吸了一口氣,終於走進了這個被他視為戰場的地方。
對著服務員報出了周悅的名字後,然後在彎曲的走廊裡前後左右繞了一圈才到了周悅定的包房,剛推開門宋志就看到周悅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若若,晚上好,”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