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現實版的麥兜。麥兜曾說:“我做人真的很簡單的,沒有魚丸,粗麵也行,沒有粗麵,魚丸也行。”
但現實是,魚丸和粗麵,我都得不到。老天說,魚丸和粗麵都有人預訂走了。
我苦笑:“真被你說中了,我果然是隻豬。幸虧你還找了個可愛的形象代言人,我心裡還稍稍平衡一些。”
方予可望著遠處的湖泊,微笑:“麥兜貪愛,所以愚笨。你呢?”
我終於知道,方予可像什麼了。
他像唐伯虎說的“含笑半步顛”,用蜂蜜,川貝,桔梗,加上天山雪蓮配製而成,不需冷藏,也沒有防腐劑,除了毒性猛烈之外,味道還很好吃。方予可說話說得再毒,再讓你無法忍受,最後總會讓你有一絲喟嘆、一縷溫暖。
我又困擾了。
果然,麥兜貪愛,所以愚笨。我不得不同意他。
我對方予可的重新定位,給我的生活帶來了諸多不便。比如貧嘴不再肆意,見面刻意減少,以前毫無顧忌的身體接觸更是降到零的程度。
起初方予可還不在意,直到我連續兩次不參加游泳訓練,他才察覺異樣。
他生硬地把我叫下樓,一開口便是兇巴巴的語氣:“你最近吃錯藥了?上次說你像豬,你記恨這麼久。以前沒那麼小心眼兒的。”
我拿鞋尖踢了踢路邊的石子沒說話。
方予可有些著急:“真還生著氣呢?以前更過分的話都說了,現在怎麼這麼脆弱了?要不要我給你也說個腦筋急轉彎,再講個冷笑話就算過關了?”
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張口閉口都是以前。我怎麼告訴他,以前是以前,現在我有點晃神,不明白自己喜沒喜歡上他?表白這種事,一輩子做一次就行了,或者一輩子被拒絕一次就行了。不然就跟我和小西一樣,原以為可以做普通朋友,沒想到見面說話都成了對方的負擔。
方予可學我在公車上的樣子,搖頭晃腦地說:“一隻烏龜從一堆大便上走過,卻只在上面留下3個腳印;為什麼?”
“因為它一隻腳捂著鼻子。”我輕聲說道。
方予可吁了口氣笑:“果然腦筋急轉彎讓對方答出來的感覺很不爽。不過,這次例外。因為你終於和我能正常說話了。”
唉,算了吧算了吧。別把感情太當回事情。還沒理出個頭緒就讓我煩惱,真要說出個一二三四來,我不得抓狂?
方予可看我稍微放鬆了些的臉:“下午游泳吧。你再不練,真及格不了了。”
我決定戰略上我要藐視它,戰術上我要重視它。具體地說便是思想上,我總結這次和朱莉談完話後迷茫的情緒純粹是一種心理暗示,跟感情無關,我要鄙視像我這樣,輕易徘徊於兩人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實際行動上,我不可掉以輕心,切勿在他跟前面紅心跳,得瑟裝逼。
所以在游泳課上,我便人格分裂般跟方予可對話:
“會游泳了不起啊?有本事長兩翅膀飛天去啊?一口氣飛200米試試?”——找茬型。
“你遊你的,別牽我手。男女授受不親。我這纖纖玉手可是你這樣的鄉野粗夫能拉的。”——裝B型。
“嘿,不讓你碰,你偏碰。誰臉紅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臉紅了?今兒色盲吧?”——陰損型。
“謝謝你,教我游泳哦。大恩不言謝。改天請你和茹庭吃飯。”——彬彬有禮型
……
方予可跟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忽然撲過來揪我頭髮,邊揪邊說:“把頭套摘了!你不是周林林,說,你是誰?誰派你過來的?”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人家四兩撥千斤,幼稚無比,卻仍把我弄得破功了。
因為我立馬更幼稚地配合地說:“貧尼本是庵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