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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能。國與國之間的鬥爭,需要面子的時候,堅持死要面子;可是一旦碰了底線,那就是不死不休,不留後患。

扶桑使臣慘叫著被拖下去了,雲徵回到書房,看著牆上掛的地理圖,英挺的眉宇緊皺:“這次扶桑國來朝,絕不會那麼簡單……不過,這對本王,倒確實是個機會。”

第二十五章

水陸道場一直持續到傍晚,林霽風打了一天哈欠,卻沒有燒香拜佛聽理問道,所以,報應來了——張元眯著一雙討人厭的狐狸眼,指使林霽風再跑一趟,讓他親自將德川真信送回驛館。

林霽風足足站了一天,雙腿痠麻,只恨不得不顧形象席地而坐,可是張元是上司,給自己“開後門”又找麻煩的皇帝是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他只能在心裡大逆不道地將兩人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後維持著客套的笑容,恭恭敬敬地送德川真信回驛館。

德川坐轎子,林霽風走路,在這個世界,人與人絕不可能平等。

德川真信依舊陰著一張半大的孩子臉,林霽風也依然裝作看不見,笑得客氣至極又沒心沒肺。總之,伸手不打笑臉人麼!

總算回到了驛館,林霽風正準備客套幾句再趕緊離開,卻忽然聽到外面的院子裡“噗通”一聲,彷彿什麼重物墜落到了地上似的。

“什麼人?”“保護公子!”一時間,屋裡夾雜著各類語言。

林霽風也趕緊護到德川真信身前,可這位小公子大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一把推開他,直直跑向了院子中,而後,臉色慘白如紙——

“——啊!”淒厲的叫喊,來自於等在外院伺候的丫鬟們,一個個都扔了手中的東西,縮在一個角落瑟瑟發抖,而侍衛們則趕緊圍作一團,牢牢護住德川真信。

不怪那些丫鬟們如此失態,實在是被扔下來的“東西”太過駭人。那“東西”宛若死狗一般,軟趴趴地黏在地上。鼻青臉腫、嘴角滴血,雙手雙腳都呈極不協調的模樣,聳拉在身體周圍,宛若一具死屍,還是慘死的死屍。

林霽風眯眼看去,心裡頓時驚疑:這坨“東西”頭上挽著一個半弧形的髮髻,一看就是扶桑人。

德川真信被眾人圍在保護圈裡,眼睛瞪得滾圓,嘴唇卻不斷顫抖,脫口而去的竟然是扶桑語:“吉川君,怎麼會……”

林霽風豎起了耳朵,可是他還沒聽到什麼,只覺身邊寒光一閃,凌厲的殺氣襲來,虧得他幼年曾在山崖間跳躍採藥,雖然此時大腦一片空白,但是身體還是按著本能的反應就地閃開,銀白色的武士刀堪堪劃過他的衣襟,一縷斷髮如黑練般飄落,一如滿室的觸目驚心。

林霽風只覺滿身冷汗,幸好侍衛們反應夠快,叫了一聲“保護林大人”,趕緊飛身過來,堪堪擋下又劈向林霽風的幾把武士刀——與他們對峙的卻是五個扶桑武士,一個個面沉如水、刀舞如芒,殺氣駭人。

“你們幹什麼,瘋了麼,快住手!”難得,德川真信還沒有嚇傻,甚至厲聲呵斥,而且用扶桑語說過一遍之後,又用漢語重複了一遍。

漢語自然是說給驛館中的大小官員們聽的,可是無論是扶桑語還是漢語,那幾個殺紅了眼鐵了心的扶桑使臣、或者說刺客都置若罔聞,一言不發,一個個如同殺人機器般機械地揮舞著武士刀,不顧受傷甚至不顧性命,如狼似虎般的不停往林霽風身邊衝。

伴著“保護德川公子”、“小心刺客”等嘈雜之聲,一時間,驛館裡短兵相接、殺聲四起,乒乒乓乓中,冷冽的白光映著天空中變幻莫測的火燒雲,淒厲地宛如鮮血綻開的花朵。

這是接待外國使臣的驛館,不是軍營。為了表示和善,這裡常年守衛的侍衛只有十來個,其他都是各國自帶的衛士。扶桑武士們自然都圍著德川真信,一些侍衛保護林霽風等大小官員,顧不上的僧侶、學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