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邊揹著手打官腔:“事情已經清楚了,薛蟠,還不帶你的人離開!”
“我……我管你,總之,你得交人!”薛家大爺得理不饒人,不得理便要打人,要不然,哪來的馮淵慘案?此時薛蟠氣得火冒三丈,眼看著就要抄著棍子打上來,人群中卻忽然傳來一聲嚴厲的呵斥:“成何體統,都給本王住手!”
——“本王”?
眾人下意識的讓出一條道路,一面如冠玉的高挑男子快步走來,略一皺眉,便有三五個身著魁梧的禁軍架住了薛蟠,一眾打手也被鋒芒畢露的軍刀恫嚇的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賈政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迎上來:“下官見過北靜王。”
“賈員外不必多禮。”在一眾禁軍的背景映稱之下,水溶依舊彬彬有禮,當真是君子如玉,“我聽說貴府的老太君病了,特地帶了幾個太醫來拜望。沒想到卻遇到這事……老太君如何?沒有受驚吧?”
“這……”賈政當真是張口結舌,事實上母親根本沒病!為了把林姐兒、史丫頭騙過來,母親聯合他媳婦裝病,所以連太醫都沒敢請——現在該怎麼回絕北靜王帶來的太醫?
水溶暗暗好笑,表面上確實滴水不漏,又看了看地上的小紅,故意關切道:“這姑娘傷得不輕,趕緊送進去醫治罷,正巧太醫身上帶了些新藥,對瘀傷……”
“奴婢卑賤之身,怎敢勞煩太醫,王爺折煞奴婢了!”小紅趕緊磕頭,她哪裡敢給太醫看?據說太醫都是眼毒的,萬一看出來她的傷根本不是昨夜打的,而是過了足足十二個時辰,怎麼辦?
賈政說不出話,小紅也再不敢多嘴。此時時機正好,水溶暗暗給人群之後打了個眼色兒,又有幾個禁軍模樣的人分開人群,見到水溶,似是一愣,而後連忙行禮:“見過王爺。”
水溶仔細看了看幾人的服飾,確認:“你們是……長公主府的人。”禁軍的服飾都差不多,金戈鐵馬般的亮麗又駭人,但這幾人,前襟後襬上繡的均不是雲紋,而是波濤之紋——可見,這幾人是水軍。
留在京城裡的水軍,又穿著禁軍服,只能是林睿留在柔蘭公主府的親兵了——面子上如此,但事實上,林霽風和林黛玉府上,都還有不少,前者是為了防止侄子時不時的發瘋,後者才是單純的保護侄女兒的安全。
禁軍也不管情勢,實話報告:“王爺,賈員外,昨夜薛姑娘應邀到參知政事府鬥詩,可路遇逮人截了馬車,幸好為公主所救。薛姑娘被鎖在馬車裡,為保名節,以金簪自戕,致使重傷昏迷,公主直到清晨才確認薛姑娘的身份,立即令我們來報信。”
這一番話說的在情在理,可薛蟠愣了,賈政也愣了——怎麼會是這麼一回事?
只有水溶笑了笑:“原來如此,勞煩公主了。”
——原本林姑娘的計劃是送點公主的東西來,賈家不敢堂而皇之的拂了公主的面子;可現在看來,柔蘭公主自己看不下去,親自出面了。也是,也怪賈府心太大了,林黛玉雖說跟林睿隔了好幾層,可是林睿與公主並無親生子女,這時候,林家那雙兒女,可不是一般的金貴。
薛蟠被牢牢制在地上,只得大聲喊著問:“我妹妹怎麼樣了,他傷得重不重?”
禁軍依舊直言:“薛姑娘傷在心脈處,不宜挪動。公主言,薛姑娘暫且留在她那裡養傷——照你們薛家這幅模樣,似也無法好好照顧薛姑娘。”
這話明著諷的是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