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王,對你叔叔的那隻水軍,很有興趣。”
黛玉瞬間瞪大了眼睛,卻覺得荒唐:“你父王……從未帶過兵吧?”帶兵不是一日兩日能練出來的,且水軍又與陸軍大不同,據叔叔說光是那搖搖晃晃的甲板風帆就得適應個一年半載,哪是誰想沾就能輕易染指的?
許檀聳肩:“我父王就是個旱鴨子,真不知道為何老想做魚。”巴不得早日上鍋燻成糖醋的麼。
許檀想想,應該沒別的什麼了,便道:“言盡於此,希望你多哄哄太子,好讓我能順利地報救命之恩。”
黛玉眯起眼兒,從剛剛到現在被堵了無數句,若不堵回去簡直墜了她的名,立即便道:“指著我報救命之恩,可我也幫你傳話,讓你安心,我對你的恩,拿什麼報?我可說過了,不要金鐲子,太沉。”能掛著七八個金鐲子下棋的,要麼就是瘋子,要麼真得是天生怪力。
許檀好笑:“我剛剛不是告訴你了麼。”特地提醒了西寧郡王對水軍的非分之想。
黛玉可沒那麼好打發:“拿跟太子談的生意來還我的人情?”
“那你待如何?”
“秋後算賬!”這巴拉算盤做賬、力求兩不虧欠的模樣跟寶姐姐簡直一個樣,這樣人,就該在她頭上懸個刀子,還不告訴她什麼時候咔嚓下去,這才叫她們怕呢!
許檀也爽快:“行。”只要太子能保她活到秋後。
黛玉還不放過她:“那你欠北靜王的半條命呢,拿什麼還?”
許檀真被問住了,敲棋盤思索,半晌才道:“要不然,我去幫他牽個線罷。那位薛姑娘已回了京城了,據說還對他抗拒得很。”
黛玉徹底無語,半晌才想起來要惱,卻又覺得可笑:“你要真去‘牽線’,可是害了薛姑娘一條命。還要惱了我,說不準還得惱了北靜王,數數看,你又欠多少了!”
許檀皺眉,盯著桌上的黑白子:“果然不行。”這北靜王怎麼就這麼不招人待見?
作者有話要說:許檀:這北靜王怎麼就這麼不招人待見?
水溶:榮幸之至。
林霽風【蠟燭】:何棄療?
蕭若繁【蠟燭】:沒救了。
第128章 對殘局目難忘卻再相激防急切爭進退又切真心
黛玉回去;將許檀的話原樣告訴雲涯,雲涯邊聽邊想;後又親自去問了許檀幾句。
許檀倒還不是全無證據,竟從中空的金鐲子中掏出一份佈陣圖,雲涯看得不斷皺眉;黛玉也看得心驚——竟然;是繞著水軍軍營的,意圖圍剿的佈陣圖。
黛玉只能看得出地理;雲涯卻看得出陣局:確實巧妙,難以破解;但又有硬傷,太過奇巧使得必須奇襲方能成效;可這麼多人馬四方圍來;安能不露一絲破綻?
一旦露出破綻,極容易被對方切中穿入。
雲涯看得分明,佈陣之人是個自以為是的,或者說,是給個自以為是的人看的。
許檀搖了搖頭:“我父王還發愁著,說什麼‘有陣卻無兵’。”
“孤明白了,多謝縣主。”說完這句,雲涯便帶著黛玉離開,
許檀依舊得寄居北靜王府,反正水溶有錢也有閒,不介意幫朝廷養個人證。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熟能生巧麼。而且也挺有意思的,輸棋沒關係,反他天天都能將那面癱的許姑娘激得冒火跳腳、腕上的金鐲擊打鳴響恰成一段清脆的韻律,悅耳動聽……總之,北靜王表示相當的自得其樂。
太子走了,反正無聊,水溶竟又去招惹:“原來,許姑娘是不願穆縣主成為他人手中之棋。”
許檀抬眼皮子看他一眼,沒說話,也沒請他坐。若再陪北靜王鬥弈,她怕會被活活氣死。
“如此境地下,許姑娘依然心念他人,果真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