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出色,還能解決太上皇長久以來的心病,皇貴太妃自以為是一箭雙鵰,不遺餘力地吹噓,才引得太上皇生出找這麼個兒媳婦的意思。幸虧雲諾脾氣夠犟,太上皇怕鬧崩了沒下明旨指婚,要不然,許檀“身亡”,皇家真是一朝平添雙晦氣,不僅有弄月這個望門寡,還要添上旭王這個準鰥夫。
南安太妃所做皆為孫女,沒什麼奇怪的;可雲綠蓁在其中……
雲涯忽然皺眉:“我聽說,雲綠蓁在長公主府寄住過幾日。”
黛玉輕輕點頭:“她來求嬸嬸幫她留意京城未婚男子,似是想自己挑個夫婿。昨日,她才被世子接回宮中。”
雲綠蓁想自己挑男人,這是膽大妄為,但也不算什麼,橫豎宮裡還有個更讓人愁作的雲弄月。
看著雲綠蓁所為,本沒什麼只得奇怪的,拿人的手短,小姑娘又容易心軟,也不計較南安太妃倚老賣老,權當幫奶奶年紀的南安太妃一個忙,且許檀怎麼都比黎櫻適應宮廷不是?
可若將一切串起來想,又是一連串詭異的奇巧、或者說蹊蹺,接連幾樁事中,都透著綠蓁郡主隱隱的身影。且細細想來,她有些轉的太快,先是幫著南安太妃在皇貴太妃面前奉承,又轉臉求柔蘭公主幫她找夫婿。柔蘭公主性子綿軟,人盡皆知;皇貴太妃可是個爆碳脾氣,且無理還攪三分呢,得理更是不讓人,雲綠蓁當真單純如斯,毫無顧忌?
雲涯忽然冷笑一聲:“她前往長公主府的時機、可謂是絕佳。”
林睿出京,林霽風新婚、放假在家,林家兩個男人都暫離朝堂,且被隔開了。
而且,這場逼宮與政變,林家被授予聖意,只能觀望,因此縱有能力,也得一避,不得殷殷切切地急忙去結什麼人脈、探什麼訊息。
恰是被保護,卻又恰是空城,正是最容易被試探、被利用的時機。
許檀說,西寧郡王覬覦林睿手中的軍權。
再看,雲綠蓁硬是賴進柔蘭公主府。
——真的,毫無關係麼?
黛玉擰著帕子想了又想,良久才下了決心,說道:“許檀說,她必須得‘死而復生’,才能嚇上他父王一嚇。不如,過兩天,讓我去將她接出來給西寧王看。”
雲涯頓時皺眉,他怎能同意:“胡鬧!”
黛玉卻瞥眼兒:“我不去,難道讓穆縣主去麼?”又瞪一眼,“你若說是,我可要‘介意’的。”
既然許檀想去“引蛇出洞”,何妨再加上黛玉這個“打草驚蛇”的?正是能一探。
雲涯當然知道她想做什麼,厲色阻止:“且不知此事背後有多深,你叔叔又不在京城,我怎能將你扯進來!”
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異姓王,居然想要造反,背後怎會無勢力支援?且就算他腦子有些糊塗,可他能為此殺親女,至少在他看來,他確有推翻朝廷的能力!
“不是你帶我來見許縣主的麼?”早被你扯進去了,現在才來阻止,太晚。
“你……胡鬧!”俊顏一片森寒,眸色卻複雜難言,動了真怒,卻又無奈至極。
雲涯從沒對她發過這麼大的火,黛玉咬著牙,再次反詰回去:“你是怕事關旭王,‘來不及’,才帶我來見許姑娘;我又何嘗不怕,許姑娘說事關我叔叔,待他回京……我也怕‘來不及’。”
“你若說,不如讓我哥哥出面,可他是男人,怎麼解釋與許縣主一處?他又是朝臣,萬一真查出什麼,別人反而能逮著他講越俎代庖。”黛玉咬了咬唇,卻是有點驚憂,卻是堅定,“我是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