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道。“小姐,有人朝著咱們的馬射箭…”
司徒錦的心猛地揪起。
那些人果然都不安分,想要置她們母女於死地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是誰動的手呢?是那個新進門的嫡母,還是不甘人下的王氏或者吳氏?
“錦兒…怎麼回事…”江氏從夢中驚醒,眼神還有些朦朧。
“娘…抓緊車架,咱們被暗算了…”司徒錦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剩下的只有讓人敬畏的冷厲。
這樣的神情,就算是江氏,也覺得十分的恐怖。
“緞兒,車伕呢?”司徒錦冷靜下來,詢問道。
“車伕…車伕摔下馬車了…”緞兒怕的不行,說話都有些不清楚了。
司徒錦眉頭緊皺,然後不顧自身安危,慢慢地朝著車門爬去。
“小姐…您這是要做什麼,危險!”緞兒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
司徒錦忍著被撞擊的疼痛,拼命的爬到馬車的前頭,費了好大的勁這才把韁繩拽到自己手裡。
她絕對不會這麼任命,也不想就這樣枉死。
她的大仇還沒有報,怎麼能就這麼死去!她不可以死,一定不可以!
抱著這樣的信念,司徒錦奮不顧身的死死地拽著那韁繩,想要將那發瘋的馬匹給控制住。然後一個女人的力氣有限,很快的司徒錦就有些支撐不住了。只能看著那馬兒朝著前面一個山坡奔去。
那山坡本來沒有多高,但失控的馬匹橫衝直撞,馬車肯定不能維持平衡。到時候,她們幾個全都會被翻滾的馬車給折騰得去掉半條命。萬一下坡下再來一個河或者是懸崖什麼的,那麼她們活下來的機率就等於零。
想到這裡,司徒錦眼中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狠絕。
她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要想保命,這兩匹馬,必須死!只有它們死了,這馬車才能停下來。
主意一定,司徒錦沒有絲毫的猶豫,拔下頭上的髮簪,就朝著前面的馬兒撲了過去。憑著那股子的狠勁兒,還有活下去的決心,司徒錦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出手又狠又準。
那簪子雖然比不上刀刃,但也是鋒利無比。
那樣一陣猛扎之下,馬兒也吃不消。一陣悲痛的哀鳴之後,果然再也不跑了,一頭栽倒在地。
馬車劇烈的搖晃了一下,總算是停下了。
江氏驚魂甫定,過了半響這才回過神來。“錦兒…錦兒…”
司徒錦被驟停的馬兒甩到了地上,痛得齜牙咧嘴。但她連哼都沒哼一聲,極力隱忍著。她不想讓那些暗地裡動手腳的人看低,也不想讓自己的孃親擔心。
“娘…我…沒事…”她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但始終沒有成功。
緞兒哭著從馬車上下來,一把將自己的主子摟在懷裡。“小姐…嗚嗚…是奴婢無用…”
司徒錦勉強支撐起來,嘴角掛著淡笑。“看到你們平安無事…咳咳…我就心滿意足了…”
“小姐…”
“錦兒…”
江氏飽含眼淚的望著自己的女兒,心裡無比的酸楚。
都是她無用啊,才會連累這個孩子!如果她能堅強一些,那些人也不至於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到她們母女頭上來。
不遠處的山坡上,一紅一黑兩匹馬停駐了良久,這才掉頭離去。
“你那未過門的娘子,真是夠狠的!”騎著白馬的紅色馬匹的男子戲謔的說道,眼中卻帶著一絲的激賞。
另一匹馬上的男子卻不見絲毫的笑意,臉上仍舊是冷如寒冰。“那些人膽子不小,連本世子的人也敢動!”
“你打算怎麼做?”一身誇張服飾的男子滿是興趣的問道。
他有著一張好看的容顏,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風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