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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雪寒坐了起來,依然動作優雅、瀟灑地看著她,眼中有冷睨不屑的輕視。
“一個郡主竟如此不知恥。”
“你拒絕我?”她陰狠地眯著眼。
“我不早透過鍾兄拒絕你了嗎?你不也早知道了?”否則她幹啥無恥地走到這一步?“郡主,遊戲要適可而止,莫過火了。”她若知難而退,他原不是個多嘴的人,今天的事他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我今天既然來了,就不可能空手而回。”
萱雪寒一笑、一挑眉,“勇氣可嘉,只是……你又要如何不空手而回?”
“咱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且此刻我衣衫不整,只消我高喊一聲‘非禮’,你萱王爺的名聲立即掃地,而我爹只要上朝告你一狀,屆時你為了平息風波仍是得娶我。”賀香玲十分有把握的冷笑,“萱王爺,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阻止我那麼做的。”
她的話惹得萱雪寒一陣冷笑,“好個卑鄙無恥的手段!萱某真是佩服得緊,不過……”他眯著眼痛惋的搖頭,“你掌握了人性的弱點,卻沒把我陰鷙個性考慮進去,要讓你永遠開不了口去誣陷我,我多得是法子,你確定有本事留著命回賀王府告狀?”
“你……想殺人滅口?”她心頭一震,“你殺了我,你也難辭其咎,我義兄知道咱們共處一室,我若死了,你……你也逃不了。”
“我醉了,不是?”他一笑,“一個喝得倒在床上不醒的人起來殺人的可能微乎其微,更何況……我殺你的方法會很特別,特別到讓人無法猜到你是死在我手上。”
“你……”賀香玲真低估了他的可怕。
“你現在若識相就快快離去,給我一覺好眠,一覺醒來之後,我會忘了今天在此發生的事,這是個既公平又有利於你的交易,對不?”
“萱雪寒……”她一咬牙,“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萱雪寒往床上一倒。和這種人撕破臉他一點也不覺得可惜。“隨你。”
她一頓足,“我一定要報復!”她撿起外衣,“我不會放過你,至於索家莊那賤人,我更饒不了她,我一定想法子殺了她,甚至把她賣到妓院去當‘千人枕頭’!”
一把匕首飛過她的肩,在她外衣上劃出一刀,然後插在門扉上。萱雪寒沉著聲音,“你太吵了!”接著,他一翻身把臉轉向床內側。
“萱雪寒,我詛咒你!”賀香玲氣沖沖地往外走。
火光漫天,深秋夜半不該是如此燥熱的。索家莊的居民被這突來的熱度和濃煙給燻醒。
“啊……失火啦!”
“快救火啊……”
大夥兒驚醒之後,見火勢大都放棄屋內的雜物,一個勁兒地往外跑,豈知一到外頭竟給人攔腰一砍,仍是得走一趟黃泉路。
數十名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刃砍殺著索家莊的人。濃濁的男子口音指揮著,“王爺有令,一個都不準放過。”他一面說,一面殘殺無辜的索家人。
一名婦人在被砍了一刀之後,襁褓中的嬰孩落地,“大……大爺……求求您……放過小孩兒吧……求求您……來世做牛做馬我一定報答您。”
黑衣人嘿嘿的冷笑,“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利刃隨即往那孩兒身上一刺。
“魔鬼……你們這群魔鬼……”婦人瘋了似地撲向他,“還我的孩子來……”
“要尋仇也成啊,誰教你們索家當年造了孽,害死了萱王爺一家呢?”黑衣人又補了她一刀。
“是……萱王爺!”婦人在撲倒前總算明白今天的殺戮是怎麼回事了。黑衣人在一陣殘殺之後,紛紛丟下刻有“萱王府”三字的利刃,然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