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裡就是司徒相府。”平寧月瞧著那兩個幾乎沒有被絲毫阻攔的身影,聲音有些沉重,“這當真是奇怪,這兩人對這裡的竟然似乎熟悉至極?竟然都是往那些高手探究不到的死角走?”他抱著天蕾身子朝下貼著牆落下,“接下來你要跟緊我,我不能用輕功帶你了,不到萬一情況,千萬不要發出聲音,不然到時候我倆指不定就一起……”平寧月伸手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一個‘咔嚓’的手勢。
天蕾嚇得小心肝亂跳,剛想阻止,平寧月已經朝前快速走遠了,她瞧了瞧後方高高的樓牆,欲哭無淚,嗚嗚,小白白,我的性命就暫時交給你了,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又死一次了……關鍵是看這情況,萬一被逮著,一定會死得很慘嗚嗚嗚……
天蕾趕緊小跑跟上。
一路上兩人都不再說話,天蕾不懂武學裡收納吐息隱藏氣息的方法,只得捂著嘴巴小心翼翼的呼吸,生怕一不小心露餡了死翹翹了,但是一邊走心裡也很是奇怪,聽平寧月的口氣,這司徒相府似乎很是不一般,按理說,如今聖國已經是攝政王掌管實權,這丞相已經是個空架子了,應該沒有這麼厲害才對,怎麼聽平寧月的話,卻給人一種鴨梨很大的感覺?莫非這裡邊另有玄機?
天蕾腦子裡電光一閃,該不是這丞相大人乃是出了名的扮豬吃老虎吧?可是很奇怪有木有,這丞相大人都七老八十了為啥還有心思耍這種深沉扮豬吃老虎啊?這麼老了拿那麼大的權利有用麼?金銀財寶又不能帶到棺材裡去,至於後宮三千嘛……這槍都軟了還咋個發射炮彈?
天蕾腦子裡yy無限,卻突然感覺嘴巴被人突然捂住,然後一個力量帶著她朝著一處牆面陰影一躲。
平寧月的聲音輕輕響起:“別動。”
幾乎就在平寧月帶著天蕾往裡一躲的瞬間,前方的路,一個身影突然快速出現,那般悄無聲息,然後只聽到一個似乎鬆了一口氣的聲音。下一刻,那人又是一閃,朝著之前的方位快速走去。
瞧這樣子,竟然是被跟蹤的那一男一女中的男子折回了過來,就怕有人跟蹤!當真好警惕!
平寧月沒有鬆手,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抱著天蕾走出,然後朝上一躍,落至了屋頂,再小心翼翼朝前爬了幾步,來到了屋頂最高處,從他們這個位置朝下看,藉著掛在迴廊上燈籠發出的淡淡燈光,正好可以看到一個偌大的院子,而這院子後方,赫然是一座山壁,山壁上流水潺潺,一條天然泉水從上緩緩流下,被引入到這小院中間,整整繞一圈,再往遠處流去。
 ;。。。 ; ; 出人意料,平寧月很快就帶回了訊息。
天蕾瞧見如鬼魅一般從窗戶閃進來,臉上明顯帶著不正常興奮之色的平寧月的時候還明顯呆了一呆,這道不是因為她腦子反應快想到了因果,而是因為……因為使用輕功‘飛’了一段路的原因,此時此刻平寧月身上穿著的紫色長裙有些微微凌亂,尤其是最外層的薄紗,更有些褶皺,可是加上他微亂的長髮,實在是顯得——太、讓、人、想、犯、罪了!
平寧月顯然沒有注意到天蕾不正常的地方,眼中熠熠生輝,朝前走了一步自然而然摟住天蕾的腰,正要使用輕功從窗戶飛出,卻聽到天蕾蚊子一般的聲音……
“你你你……你抱我做啥?我……我是不會屈服的……”
嘴角一抽,一點都不知道何為風月和憐香惜玉的平寧月抬起手就給了天蕾一個暴慄:“屈服什麼啊屈服?要是爺想直接辦了你還會給你時間掙扎?我已經找到人了,趕緊跟我走,不知道怎麼的,剛才我在房頂呆了那麼久,卻發現不僅沒有官兵的搜捕,而且似乎也沒有感覺到城門加強警戒的訊息,這總讓我心跳加快。”
“再不走,我們兩個肯定都會被我元舅舅給玩死的。”平寧月聲音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