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保持著原先的樣子。”
話畢,他從枝頭拈下一朵紅梅,輕柔而緩慢地戴在她的鬢邊:“小憐,跟我在一起,你真的不後悔嗎?”
花以憐笑著偎入他懷裡:“傻瓜,還用問……當然啦。”
總是害怕一不小心就會遺失了,封衣遙把她摟得很緊很緊,菲薄的唇抿起來,彷彿在猶豫,又彷彿在膽怯,許久才道:“你的心裡……真的、真的只有我一個人?”
完完全全的,只是他,沒有半點其他人的影子。
聲音緊張得微微發抖。
花以憐與他四目相對,眸光清冽,宛如盛著無數璀璨星辰,眼波流轉下,閃閃碎碎,直看得人目眩神搖。她似乎有些詫異,但又不假思索地開口:“衣遙,我只喜歡你一個人。”
57意外
封衣遙欣喜若狂;照著她的唇狠狠吻上;漫空飛落的紅花香雨;幾乎要把彼此淹沒;他按捺不住,抱起花以憐下了山,一路策馬飛馳;趕回鎮上的客棧。
花以憐剛踏入房間,就聽門“砰”地合上;伴隨而來的;是亦如狂風驟雨般熱烈的吻,舌頭都被攪疼了,層層衣衫從肩膀上滑落;蜿蜒一地;相互摟擁著、推搡著,花以憐被他壓倒在床上,兩手揪緊床單,弓起身子,迎合著他勢如破竹的進入,一瞬間的顫慄,是靈魂重疊了,激盪起伏的運動,汗水濡溼了兩具身體,如膠難黏,簡直分不開了。
花以憐被抱坐在懷裡,雙手勾住他秀長的頸項,上來下去地震動……山谷、紅梅、村莊、白衣勝雪的少年……數不清的畫面,從混沌的腦海裡一一交錯閃過,她嬌吟出聲,不停搖晃著腦袋,似乎要徹底忘卻這些痛苦,只與面前人無窮無盡地合體歡愛、沉淪不悔。
她仰起頭,好像就快遏制不住,封衣遙讓她含住自己的手指,纏綿的吻,從耳鬢到雪頸烙下一道道紅紫的旖旎印痕,嗓音變得沙啞,於耳畔吹息,彷彿在哄勸,又彷彿在哀求:“小憐乖……再忍一忍、忍一忍的……”
花以憐意識迷亂,便任由著他擺弄,封衣遙抵達極限,終於在壓抑中爆發,那時,兩個人宛如觸電似的身子一陣痙攣,即將崩潰的快感,讓花以憐激動到流出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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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湘環看著滿地的枯枝殘花,皺起眉頭。
霜兒恰好端著漆盤從走廊經過,見狀笑了笑:“護法,是祈公子正在練劍呢。”
孟湘環這才醒悟,一下子像炸開了鍋,氣急敗壞道:“該死的傢伙,又再糟蹋我的園子!”
霜兒抿嘴格格一笑,簡直幸災樂禍:“不過……這又怪得了誰呢?”
怪得了誰?孟湘環豈會不懂她的意思,舉手撫撫眉角,乾咳聲,方一本正經道:“不錯,是我太過縱容他了,這回一定要讓他明白,誰才是這裡的主人!”
霜兒還不知他這是在裝模作樣呢,搖頭輕笑幾聲,徑自走了。
孟湘環暗暗生悶氣,一個個的,都越發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他把苗頭轉到某人身上,舉步就往前走去。
園內臘梅盛開,幽香襲人,但見一抹雪衣白影閃現在縱橫交錯的花枝間,劍勢如飛,風拂清鳴,行雲流水的動作,簡直灑脫飄逸到了極致,而他所到之處,無比驚起一陣花簾香霧,人在花中,似仙似畫,美得難以捕捉。
孟湘環眯起眼,手託下巴,彷彿欣賞又彷彿驚訝,凝視得久了,竟也忘卻了時間,總覺得那人就像是陽光折射出的幻影,稍稍不留神就會從眼前消失,有種不真實的存在。
花瓣憑空飛散,祈雲修一個後仰,顯露出細長而優美的腰身,飄舞的花瓣被劍尖倏然削成兩半,緊接他察覺到什麼,纖眉微顰,迅速回身縱掠,直朝孟湘環攻去。
孟湘環正躲在樹後,見他身帶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