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溫溫順順的陪我,我們就能相處得很融洽,看,這不是挺美好?”
他的美好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上的……
“太子大人,求求你可憐我受到風寒、身心憔悴,別再賴到我眼前折磨我了。”雪珍珠忘不掉口中甜蜜的滋味,心虛的轉個身,假裝不理他。
豈料,頭一轉,正好見到床側的牆上掛著一張女子畫像。
她又氣血洶湧了。“這是什麼?”
“畫。”
“我知道!”是那個女人!
她不高興了,繃著臉,改為平躺,卻見床頂的繡布——繡著同一位女子的畫像!
雪珍珠痛苦的起身,瞪了龍翔鳳一眼,換個方向臥下,意外的又瞧見床角屏風仍放著畫像!
老天啊!放過她吧!再這麼下去,她會發瘋的!
“你怎麼滿屋子都放著她的畫?”雪珍珠雙手掩面,幾乎嗚咽不止。
片刻前,殘留於唇舌的甜蜜味道;在這一刻,全都化為濃濃的苦澀。
“這是我的寢房,當然是依照我的喜好佈置,你真傻。”
“是啊!傻傻的被你騙進宮、被你欺負、被你吊在樹上活受罪。”提起清醒前遭受的折磨,她沒精神的臉怒火重現。
“我罰過雙兒,並將她調開了。她以前是我姐姐的侍女,看見你的臉,難免會有些情緒,所以違揹我的命令,故意不按時放你下來。”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雪珍珠兀自摸著手腕的捆痕觀察。“我是在山野里長大的,沒學過你們的規炬;到了京城,投靠遠親,一直在羅家過得舒舒服服的,從小到大,我沒被人欺負過。”
她是頭一次被折磨得昏迷不醒。
理虧的龍翔鳳應不出話,嚐到了無言的尷尬……
自幼四書五經,有人管教,他懂禮義廉恥,明白囚禁她的行為太過無賴,儘管有不少皇親國戚做過許多傷天書理的惡事,而他不過是帶一名姑娘回宮禁錮,根本不值得追究,但錯就是錯,他無意爭辯。
“你是我第一次動用皇子身分,不惜一切留下的人。”凝視她蒼白的容顏,明知是錯,他仍執意束縛她,沉浸在理虧的困境中,不可自拔。“我擔保不再讓人欺負你。”
“你自己呢?”雪珍珠辛苦的抬起手,指向無處不在的畫像。“我不想看見她,不想學她!我不是她,你真正想留下的人,不是我,是她!”說到最後,她有些哽咽了。
“你為何如此倔強?”一個下人,始終不畏懼他的身分,縱然不是皇宮裡的奴才,尋常百姓對待太子也不該這般隨意率性!“假裝是她會怎樣?會要了你的命嗎?”
“對!我不要當別人!”更不要他當她是另一名女子,狂熱的喜歡她,卻在每次發現她不是那人後,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她不要任他踐踏她的自信與尊嚴。
哥哥跟她說過,只有保持這兩樣東西才能快快樂樂的活下去,她不要讓他奪走她的快樂!
“既然你如此在乎她,怎麼不去找她本人?”雪珍珠神態堅持的問出許久不解的疑惑。
龍翔鳳沉默了,垂視著衣袍上繡著的悽麗楓葉圖。
一旁,四鼎雕花香爐散發出的輕煙,蒙朧了他的神情。
等了很久,雪珍珠以為他不肯透露心事,才聽他淡然道:“她死了。”
雪珍珠驚訝得身子發僵。
龍翔鳳徐徐轉視周圍的畫像,手指其中幾副圖,“她是我姐姐,畫裡的她一直在二八年歲,從小她的身子就不好,兩年前一場大病,不幸撒手人寰。”
雪珍珠詫異得闔不上嘴,原以為畫中女子是龍翔鳳的情人,沒想到竟是親人,這……可能嗎?
她感覺不正常,搖了搖頭。“假如她只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