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爪哇島根本就是一座沼澤島吧?我停下來,將鞋中的泥漿狠狠甩出,心中不由惡意的猜想道。
靠,還有,哪天等我到了巴黎,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賣給允珍雨傘的可惡奸商。這該死地破傘,完全沒有一絲身為避雨工具地覺悟,竟然還給我漏水,我舉著傘的右手衣袖估計已經可以擰出一公升雨水了。
“這該死地泥漿,這該死的天氣,還有這該死的印尼。”什麼紳士風度,什麼王室風範,這些再也不是我要考慮的範圍了,一股怒火在我胸腔裡不斷燃燒著。現在,如果我的手裡有顆炸彈的話,真想把這該死的爪哇島給我沉到海底。呃,前提是我要先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到了,我們到了!”
從前方,不知是誰向著後方喊了一嗓子。一眾正低頭與風雨搏鬥的紳士小姐們都抬起了頭,齊齊向著朦朧的前方看去。
儘管雨水迷糊了眼睛,儘管黑夜限制了視線,但是,前方那一團黑影中所閃射出的明亮燈火,卻再次點燃了大家已化為灰燼的鬥志。
看到前方的燈火,我也大度的不再去追究老天爺的不是了,連忙加快腳步,跟著大家向著前方的光明直湧過去。
有了目標的腳步,距離不再是問題。眼皮眨動間,我們已經站在了這座建築的大門前。看著緊閉的大門,大家心裡又有點毛毛的,該不會走錯了吧。
Tom向著趙副投去了質詢的眼神,趙副連忙點了點頭,走到大門前,用力拍著門板,口中吐出一些古怪的音節,應該是印尼語的人名吧。
乘著這空檔,我稍稍打量了下這座位於叢林裡的建築。這同樣也應該是一幢荷蘭殖民時期地老建築了,雖然只有兩層樓高。但是照我的目測來估算,單是向著我們這一面的房屋長度已經有將近三十公尺了。暈,趙副的這位朋友還挺有錢的啊。
我再向上看去,忽然看見門的上方掛著一塊木板,上面寫著兩行文字,一行是印尼文,那不是我所能瞭解的範圍;不過那個英文我倒認識“foresthote”。
原來是森林旅館呢。難怪了,剛才我還納悶。趙副從那裡結識了一個印尼富翁,要知道,要想擁有這樣大地房子,就算是印尼這裡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砰……”趙副繼續在那邊拍著大門,大聲叫著他老朋友地名字。我奇怪的看了趙副一眼,來到趙副身邊,拉了下一根垂在門邊的繩子。幾聲清脆的鈴鐺聲隱約從門後傳了出來。奇怪,趙副難道不知道,象這種古式建築,大都是用厚厚的花崗岩建造的,隔音效能很強,再加上厚重的木門傳導聲音效能較差,所以古人們就在門內繫了個鈴鐺,一旦鈴鐺響了。就代表有人來了。這家旅館大概是為了突出傳統特色,所以也保留了這個東西吧。不過趙副怎麼會不知道?
趙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凌雲,謝謝你啊!太久沒來,連這個都忘了。呵呵!”
就在我正要回話的時候,厚重的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兩扇門板緩緩開啟。一個穿著印尼傳統服裝的老人從光亮中走了出來。
老人看到站在門口的我和趙副,似乎愣了下,渾濁的眼珠在我們兩人之間來回移動。
“……”趙副大聲喊了一句老人的名字,一把將老人抱住。
老人似乎這時才醒過神來,連忙也抱住了趙副,大有久別重逢之感。
良久,趙副才與老人分開。接著,趙副向老人一一為我們做了介紹。老人很熱情,連忙招呼幾個服務員將我們迎進了旅館,將我們帶到了溫暖地大廳。
乍從那幾乎要冷進骨頭裡的雨水中得著釋放。大家都長長舒了一口氣。就連那些訓練有素的印尼士兵也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脫掉了溼漉漉的衣服,也不管是否有女生在旁邊。就那樣擠到了火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