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對於木易的懼怕,讓他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父親,小寒做錯了什麼?”胡清抬頭,看著木易問道。
“做錯?”木易看了看小寒,半晌,這才說道。“他什麼都沒有做錯——我就是想要打他而已。”
這一次,胡清完全不知道說什麼,理論上來說,哪怕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想要折磨一個人。總會給自己找一個理由,指責他人做錯了什麼。
但是,木易沒有,小寒什麼都沒有做錯,可他就是想要打他。
“繼續吧!”小寒推開胡清,低聲說道,“我數著呢。”
木易看向那個傭人,說道:“老李,繼續!”
被叫做老李的傭人,拿著鞭子,再次向著小寒走去——胡清呆呆的站在假山邊,就這麼看著,老李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在小寒身上,他不知道他要打多少,他有心想要給小寒說清,可是,木易說——小寒沒有錯……
沒有錯,他為什麼要這麼打他,為什麼啊?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胡清突然撲上去,抱住小寒,抬頭看著木易道,“我不知道為什麼父親生氣,但是,如果父親今天想要打個人出氣,那麼,打我吧!”
木易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胡清的耳畔,傳來小寒微弱的聲音:“你憑什麼管我的事情?”
“小寒……”胡清呆呆的看著他。
“你不是我的什麼人。”小寒看著他,語氣冰冷,說道,“所以,你也沒有資格管我的事情,請你讓開。”
木易感覺,似乎有一根尖銳的針,狠狠的紮在他心上,痛的他身子搖了搖,然後,他就看著看著小寒。
小寒的眸子依然一如既往的平靜,溫和,冷淡……
“老李,去把人帶來。”木易說道。
“是!”老李如釋重負,忙著轉身丟下皮鞭,向著後面匆匆走去。
小寒扶著那口大水缸,站了起來,他的衣服大半被水溼透,加上血汙,讓他看起來狼狽不堪,但是,他依然就這麼站在冷風中。
十二月初的京城,天氣非常冷,在京城下飛機的時候,胡清把自己的一件皮襖給了他,但是,他卻拒絕了……
很快,老李就把烏老頭帶了出來。
烏老頭看到小寒的瞬間,臉色就變了,忙著走到小寒身邊,然後,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怒氣,轉身,握拳,走到木易身邊。
“你……你這個死老頭,你不得好死。”烏老頭憤然說道。
木易冷笑,說道:“不得好死?你讓小寒逼我自盡的時候,你讓我好死了嗎?還是你以為,我慫恿小寒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姥爺!”小寒叫道。
“小寒,你怎樣?”烏老頭顧不上找木易理論,匆忙走過來扶著小寒,低聲問道,“你不是在國外玩耍嗎,你跑來華夏做什麼?”
“你老有事,我能夠不回來?”小寒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平靜淡然,然後他抬頭看著木易,說道,“爺爺,當年我確實想要逼你自盡——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總不能夠讓我父親來做,所以不如我做。
我承認,我當年的事情確實做的不夠乾淨利落。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
“哦?”木易挑眉。告訴他什麼?
“我的母親,乃是這世上最好的殺手,她又怎麼會殺錯人?當年我連著安排都沒有來得及,就急急跑去金陵,就是因為,我知道……楊康的身份藏不住了。我去金陵殺了那個兩個殺手,讓將有為蹲了兩年大牢而已。
母親出手,從來是一擊必中,豈會留下後顧之憂?
而對於母親來說,素素姑媽的養子和親生的,都是一樣,所以,沒有殺錯——楊煬也不是代替了楊康,他本來就是在母親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