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乙,只是從那分身上來推斷,他便感到舒劍鋒的恐怖之處。
如今的他經過神廟典藏的知識浸泡,無論是對怨冥法典還是魔族武道都有至深的瞭解,更誇張的說,加上竊魂卷、書靈、神諭雙瞳,天下武學都難逃他的法眼。
必須隱藏身份,不能讓雙城峰的分身發現而打草驚蛇。
穿過明陽城後,文一鳴讓龍魂諸人去雙城峰對面的煮酒峰等訊息,如今的雙城派有戰神分身,去太多人很容易暴露,且他此去也非是為了拼殺復仇。
分別後獨自前行,一身喬裝的文一鳴徹底遮蔽了自己的氣息,仿似普通人一般穿過了離雙城峰最近的小鎮。
數十里之後,路過幾家冒著炊煙的農戶,文一鳴默默而行,不經意的想起了以前在童山村的日子。
一個丁字路口旁,一家簡陋的茶舍幾欲告破,相當冷清,但一位佝僂著身子的老頭仍在堅持經營,文一鳴側頭掃了一眼,繼續如普通人一般朝雙城峰趕去。
驀然,文一鳴微微頓了下腳步,轉而將頭頂的草帽微微拉低,朝那鄙陋的茶舍走去。
“老伯,有吃食嗎?”
文一鳴抬頭看了看破開好些大洞的棚子,徑直走進了屋子,不理會那老頭微微皺眉,便選了個最偏僻的位子坐下,道:“來一壺酒,配些簡單的菜即可。”
老頭不著痕跡的動了動耳翼,看了看外面,欲言又止,最終微微吸了口氣轉身走進後廚了。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逢故人(三)
文一鳴默默等待,不多時老頭端著一個托盤走出,將酒菜一一放下。
一壺普通老酒,一碟花生米,一碟炒豆子。
老頭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文一鳴,正轉身欲走,文一鳴抬手道:“老伯,一路遠行,實在煩悶,不如坐下喝兩杯。”
見老頭沒有意動,文一鳴低頭拈了兩粒花生米丟進嘴裡,一道專注共享了過去。
老頭佝僂的身子猛的一震,眼露驚駭,隨後看了看外面,緩緩坐了下來。
兩人沒有說話,好半晌文一鳴才道:“鳩羅摩前輩放心,我的專注光環如今有界力加持,無人能qiètīng。”
老頭深吸了一口氣,身子漸漸伸直,再度高大魁梧了起來,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蒼老面孔,良久才蠕動著嘴唇,道:“當年冤枉你了。”
這老頭正是當年引文一鳴走入鍊金世界的鳩羅摩,自南部混亂後便消失了蹤跡,文一鳴也曾讓人留意這老頭,後來估計是因為呂飄之死而心灰意冷,隱居了起來。
今日若非他下意識的專注感知,也險些被這隱匿修為的老頭給騙過去。
兩人好一陣敘舊,瞭解彼此的過往,均是一陣長吁短嘆。
這麼多年過去,鳩摩羅自從知道文一鳴蒙冤,便一直在南部四處隱藏,逐漸的明白了真相的他知道自己與舒劍鋒的差距,甚至知道此生難以fùchóu,但就是心有不甘。
如今聽了文一鳴對舒劍鋒的評價,他再有不甘也只能強行死心了。
文一鳴早就名聞天下,其勢力和座下十二龍魂更是曠世奇才,這一點他自然有所關注,連比他強無數倍的文一鳴都對舒劍鋒忌憚不已,他區區一名武王中期能有何作為。
聽到文一鳴講述怨冥法典的逆天,鳩摩羅苦笑無語,表情一度比哭還難看。
“鳩老,如今的舒劍鋒今非昔比,即便是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文一鳴如實而言,繼而精神微微一震,道:“但誰能笑到最後,還說不一定,如果你老還相信我,就去咆哮島等待,終有喜訊!”
鳩羅摩點頭道:“我會考慮,你此去務必小心,如今雙城派雖是樊辰掌管大小事務,但舒劍鋒不對,是你所謂的那個分身一直沒離開。”